程霄鵬慢慢地低頭下來,他的唇離她的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唐詩柔別過頭去,閃開他的吻。“我不想做這樣的事,希望您不要強迫我......來之前您就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我沒有強迫你呀。”程霄鵬說道:“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他用他目光去撫摸她紅潤的唇,想起那唇的柔軟甜美,他就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讓我來做就好了。”
“你——”唐詩柔氣極:“你無賴,流氓!”她一邊罵著,一邊掙紮著想推開他,可是推不動。她抬腳想突襲他的下體,襲擊不成,卻反而被他的腳壓製住了雙腳。
“你,你放開我!”唐詩柔慌得聲音都發抖了:“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程霄鵬仍是緊緊地壓製住她的雙腿,他的雙眼凝在她柔嫩的紅唇上,口中說道:“這兒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你——”唐詩柔想要瞪他,但是她才一抬眼,就碰上他灼灼的目光,她便轉開頭不看他。
程霄鵬攫住她小巧圓潤的下巴,迫使她麵對他,他灼灼的目光凝在她美麗非凡的臉上。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將視線定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她試圖跟他講理:“程少帥,聽說您剛剛跟任大小姐成親,新婚燕爾的,又是在老丈人的地盤上,您這樣......難道不擔心被發現嗎?”
程霄鵬似乎絲毫沒有這樣的擔心,他勾唇一笑,答非所問:“你吃醋了?”
“吃醋?程少帥何出此言?”唐詩柔愕然:“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何要吃醋?”
“婧鳶,”程霄鵬摩挲著她柔嫩的臉,他的聲音也是溫柔的:“既然能再相遇,說明我們有緣分,跟我走吧!”
“我不知道您說什麼。”唐詩柔垂下頭,匆匆說道:“但是跟你走,絕對不可能。我有我的未婚夫,我愛他!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我們已經......”她咬了咬唇,紅著臉說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很快就要有孩子了......”
“什麼?!”程霄鵬攫住她的手不自覺地多用了幾分力氣:“你——你竟然……?”她竟然就這樣委身於別人了?!
“是。”唐詩柔懇求道:“請程少帥成全。”
成全?她居然讓他成全她和別人?!她居然這樣大言不慚地跟他說她愛別人,竟然還不知羞恥地說出她已經未婚先孕;程霄鵬咬牙:這還不算,她居然要她成全她和那個人在一起?程霄鵬的眼底掠過一抹唳色:看來,那個人,是留不得的。
唐詩柔抬眼看進程霄鵬的眼底,就看到了那抹唳色。她心下一凜,卻仍不後悔自己勇敢地說出剛剛的那番話來。
看著她這樣子,程霄鵬心底的怒氣便更是升騰了起來,他強硬地壓製住她,低頭親吻下來。
唐詩柔想扭頭躲避,卻動不了,她隻能要緊牙關,不讓他侵犯入內。
唇上柔軟甜美的觸覺,讓程霄鵬很快就沉淪下去,他壓製她的手略微鬆開,撫摸在她的身上。
她被他摸得渾身一顫,趁著他鬆了手,她用力一推,將他推開,她自己則一連退開好幾步,跟他拉開距離。
“婧鳶?”沉浸在親吻中的程霄鵬毫無防備地被推開,他清醒過來時,見到她已經逃開好幾步遠。他大跨步走過去,想重新擁住她。
“別過來!”唐詩柔亮出來手中一把鋒利的匕首:“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你先放下匕首!”程霄鵬臉上的神色勃然大變,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雪白細嫩的脖子上,程霄鵬看著,不由得心驚膽戰:他知道她是敢於動刀的人!
唐詩柔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匕首,她直直看著忽然變了臉色的程霄鵬,說道:“程少帥,天下沒有不不透風的牆。假如今日我死在這裏,您的老丈人遲早會知道的。”
“你放下匕首!”他命令道。該死,他才不在乎任繼由怎麼樣,他擔心的是她!
“你先放下匕首。”程霄鵬的語氣溫和了下來,他仍是死死盯著那本寒光逼人的匕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奪下那該死的匕首。
“你不要過來!”唐詩柔立刻製止道:“你若再靠近,我便要動手了!”
程霄鵬停住了腳步,他妥協地舉起了雙手:“好吧,你想要什麼?”
“放了催書墨。”唐詩柔她說道:“即使他真的殺了日本的軍官,那也是因為那人該死!以日本人的猖狂惡行,殺了他們是為了民族的大義不是嗎?程少帥您也是鐵骨錚錚的熱血青年,為何為了日本人而殘害為民除害的仁人義士?”
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學生,居然在跟他講民族大義,程霄鵬沒有聽進去多少,因為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那把該死的匕首。她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動,肌膚似乎已經貼到了匕首的刃上,讓他看得心驚膽戰的。
他忍不住低吼道:“你先放下匕首,該死的!”
“是,我或許真的該死。”唐詩柔說道:“我敢跟你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她望著他聞言又是一變的臉,繼續說道:“若一定要找個替罪的人,就讓我代替他好了。讓用我的命換他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