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姣姣怒問到底是大少奶奶,管家賠笑笑道:“大少奶奶當然是您啊!不過,大少爺時常教導我,在這房子裏,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能動手打人的。您看......”
“好!”任姣姣氣憤道:“你不敢打是嗎?我另外找人來打!”她對侍立在門邊的她自己的丫頭到:“二妞,去給她們掌嘴!”
狗仗人勢的兒妞走過去,揮手就要打向福媽。隻是,她的手尚未打下去,就被福媽穩穩抓住了手。福媽的力氣比她大,她動都動不了。福媽甩開她的手時,兒妞不由自主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下去。
兒妞打不過,隻能撒潑叫罵道:“你這老不死的,你居然敢反抗?”
福媽平靜地說道:“我是人,又不是畜生,被打的時候為什麼不反抗?”
“是啊!”雪枝過來幫福媽道:“我們姑爺說了,要我們保護好小姐,有人想欺負她的時候,就要反抗!”
二妞叫囂道:“姑爺?你們說誰是你們姑爺?!”
相比兒妞的尖聲厲氣,福媽的語氣平緩多了,她說道:“程少帥是我們姑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任姣姣見此情景,忍無可忍地厲聲喝道:“你們都反了?”她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就衝向福媽:“我就不信,今天我教訓不了你一個下人!”說著,揮手就打過去。
但是,她的手被林婧鳶抓住了。任姣姣甩不開林婧鳶的手,快氣瘋了的她歇斯底裏地尖聲叫嚷道:“你們,你們都要造反了嗎?”她狠狠地瞪住林婧鳶冷笑道:“林婧鳶,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且不說,你隻是暫時住在這外宅裏,連名份都沒有;就是進了程家當了姨太太,也容不得你在我麵前撒潑的!”
“程大少奶奶,”林婧鳶心平氣和地說道:“如今撒潑的是你不是我。”她語氣堅決地說道:“我並不想進入程家,所以也決不會受你管。況且,我的人,就是程霄鵬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們,你怎麼能夠對她們動手呢?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需要程大少奶奶您來管教的。”
“你——”任姣姣一時無語反駁,憤憤地揮開手,卻揮不開,待林婧鳶放開手,她才訕訕地放手下來。
林婧鳶看著她氣得漲紅地臉,淡淡地說道:“程大少奶奶,‘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你今天來,不會隻是想來教訓我的下人吧?”
聽到林婧鳶這樣問,任姣姣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她端起高傲的架勢,她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肩頭,活動一下筋骨,才說道:“若在平時,我哪可能打不過你?今天如此,不過是因為昨晚被長鯤折騰了一晚,弄得我渾身酸痛無力的。”
聽她這樣毫不知恥地說出這樣的閨房秘事來,連梁管家的老臉都有點掛不住了,便悄悄退了出去。福媽和雪枝對視一眼,忍不住別過臉去偷偷笑了笑。
林婧鳶卻仿佛被戳中了哪個害羞的要害部位似的,臉霎時羞得通紅。當著那麼多人臉紅,她有些不好意思,便悄悄別過臉去。
任姣姣以為林婧鳶是難過了,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她伸手到後麵揉了揉自己的腰,又說道:“長鯤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以前都不滿足還是什麼,發起瘋來,簡直......弄得我的腰都要斷了。”
林婧鳶見她越講越難聽,不由得說道:“程大少奶奶,你又何必拿這些事來跟我們講?你們是夫妻,那樣的事......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她淡淡地說道:“怎麼拿來當多稀罕的寶貝來炫耀?”正所謂缺什麼,炫耀什麼,這點她都不懂嗎?
“你——”任姣姣被林婧鳶一針見血的話戳中了要害,氣得要死,又無話可駁。她氣憤地指著林婧鳶說道:“林婧鳶,你可別太囂張了,昨晚奶奶跟長鯤說了,下個月就要趕你走。到時候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程大少奶奶息怒,”林婧鳶心平氣和地說道:“不用你們來趕,我自己會先走的。”
“好啊!”任姣姣馬上說道:“有本事你現在就走啊!”
林婧鳶怔住了,她是想盡快走的。但是,她得等八弟林俊槐來接她,所以不能現在就走。
任姣姣見她沉默不語,便囂張起來:“哼!口口聲聲說走,卻一直厚著臉皮賴在這裏。我看你是除了這裏再也無路可走了吧?像你這樣的殘花敗柳,還有誰能收留你?就是林家,怕也嫌晦氣不敢接你回去吧?”
福媽和雪枝聽她這樣講,氣得跳起來,真想過去跟任姣姣拚命。林婧鳶伸手攔住她們,她對任姣姣說道:“程大少奶奶放心,不管我有沒有路可走,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的。”她被任姣姣激得動了怒氣,言語便也犀利起來:“你也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林婧鳶若真的想纏著程霄鵬,這程大少奶奶的位子,也輪不到你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