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爺”!女子的柔美的聲音泫然欲泣:“我不想嫁給他!我......我想嫁給你!”
“你——”李鴻明的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了:“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娶你!”
“我知道,”女子的聲音哽住了:“我知道你愛上一個人,你一直想要娶她。我不會跟她爭的,我,我就做妾好了!”
“不可能!”李鴻明的聲音冷酷而殘忍:“我說過一輩子就娶她一個,除了她誰也不娶,也不會納妾。”
“要不,你把我養在外麵好了。”女子哀求道:“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我隻想留在你的身邊......從想到大,我一直以為我是你的人。我沒有辦法跟任何人在一起......求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吧!”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娶你,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李鴻明似乎仍是不為所動。
“你真的不會娶我?”女子的聲音淒然絕望得讓林婧鳶聽著都心驚,李鴻明猶豫片刻,應答道:“對,這輩子絕對不會娶你。”
“好!”女子哽著的聲音裏忽然有著一種負隅頑抗的淒然:“那麼,今後我要怎樣,都與你無關了?”
“早在我們解除婚約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李鴻明的聲音有著濃濃的不耐煩。他要打消她所有的幻想,讓她早點離開。他擔心林婧鳶醒來看到這個人。
“好,好!”女子說出第二個好字時,已經轉身,快步奔向走廊盡頭的窗戶。
林婧鳶愣了愣,就感覺到一陣風拂過。她本能地伸手去抓住那個奔向窗戶的人。
“郝小姐!”李鴻明明白了過來,他慌忙追過來一把抓住郝珍珍的手臂。但他很快就看到了抓住郝珍珍另外一隻手臂的林婧鳶:“婧鳶?!”他驚得臉霎時白了。
林婧鳶鬆了手,她平靜地說道:“你們慢慢談吧,我先走了。”
“婧鳶!”李鴻明著急地拉住了林婧鳶的一隻手,而郝珍珍也反手抓住林婧鳶的另一隻手。
林婧鳶看了一眼郝珍珍,又望向李鴻明:“我認為你此刻應該好好跟這位小姐談談。”
“婧鳶,”李鴻明急急地解釋道:“我跟她已經解除了婚約的!”
未待林婧鳶開口說話,郝珍珍已經跪了下去:“我求求您,讓我進入李家吧!我什麼都不會和您爭的......”
她卑怯的話語讓林婧鳶聽得眼眶發熱,彎腰扶起伏下去就要給她磕頭的女子:“請你不要這樣子。”
“我求求你了......”女子極力壓抑著,卻仍是忍不住兩行淚流了下來,林婧鳶同情地望著她消瘦但仍不失清麗的麵容,柔聲說道:“你不應該求我的,因為我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將來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婧鳶,昨天我已經向伯父提出了求親......”李鴻明急急地說道。
林婧鳶歎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嗎?她居然那麼粗心,沒有想到這一點,而且居然還來廣香樓居住!
“李先生,”林婧鳶平靜地說道:“我想我父親給你的答複是:我未來的路讓我自己來選擇,對吧?”她自責地說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誤會的。若你以為我回上海是因為你,那你誤會了。都怪我沒有事先給你解釋清楚,對不住了......現在讓我跟你解釋清楚:李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會答應你的求親。坦率地告訴你,我心裏已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此次回上海,是因為我聽說他已經出國,而我也將籌錢追隨他而去。”
李鴻明放開林婧鳶的手,後退一步,頹然地跌靠在身後的牆上。
“李少爺!”郝珍珍擔心地上前扶住他,林婧鳶忍不住又對李鴻明說道:“雖然說你們的事我不應該也沒有任何立場說什麼,但是,我以摯友姐姐的身份勸你一句:“珍惜眼前人!”
林婧鳶說完,彎腰撿起剛才阻攔郝珍珍時匆忙扔下的東西,回到客房之後,她開始收拾行李搬出了廣香樓。
搬出廣香樓之後,林婧鳶讓林俊槐幫她雇傭了一些人在蘇州河裏打撈,經過了半天的勞作,打撈出了當年她扔下去的那隻金鑲玉手鐲。
書店爆炸案後,林婧鳶秘密離開上海前,她在一天夜裏將這隻金鑲玉手鐲悄悄仍到了蘇州河裏。當時她隻是想著,不能戴著程霄鵬給的手鐲跟催書墨走,她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可以將手鐲打撈出來換錢。
這些天,林家上下也給了她一些錢的,但是,林婧鳶知道,要出國是需要大筆資金的。那金手鐲沉在河裏也沒有用,不如撈起來換些錢好了。
雖然用程霄鵬的手鐲換錢出國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就當做是分別的一些補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