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瑞拿的是程霄鵠親自開具的特別派司,要查他的行蹤也不難。
林婧鳶的午休一覺睡到了傍晚。她起來下樓時,就聽到程霄鵬和林婧堇在廳裏說著話。隱約間,她仿佛聽到程霄鵬說:“放心吧,他很好。”
林婧鳶聽著,心下一寬,雀躍地邁著輕快的步伐下樓梯。才到樓梯的轉彎處,就看到下麵林婧堇站在門廊處正轉身往回走,顯然她心急地不等程霄鵬進來,就著急地過去詢問了。
林婧堇回身的時候或許轉得太急了,身子一扭,就晃了晃,差點摔跤下去。林婧鳶差點驚呼出聲,定眼看時,隻見程霄鵬已經及時地扶住了林婧堇。
“你沒有事吧?”程霄鵬低頭問道。
林婧堇卻忽然抓了程霄鵬的手,問道:“我可不可跟他通電話......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我想聽他的聲音,親耳確認他是安好的......幫幫忙吧!”
程霄鵬沉吟片刻,說道:“明天我問問看。”
“謝謝!”林婧堇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正緊緊抓著程霄鵬的手,她慌忙放開了,臉頓時也紅了起來。
程霄鵬清了清嗓子,低頭換鞋子。
第二天,程霄鵬回來說沒有辦法讓林婧堇跟趙子瑞通電話,因為趙子瑞已經搭上了返程的火車。
雖說沒有通電話,但聽說趙子瑞搭上了返程的火車,林婧堇也略略放了心下來。
林婧鳶見六姐終於不再緊張擔心,她也就略略放了些心下來。
林婧鳶到南京之後,聽說南京的醫院醫療條件比較好,就把福媽給接到了南京的醫院裏,又找了專門的陪護。怕福媽著醫院裏悶,對康複不利,林婧鳶常常打發雪枝去醫院看福媽。有時候她自己也親自去醫院看望福媽。
那天傍晚,林婧鳶帶了她自己親自做的營養晚餐去給福媽吃。回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也不知道是天黑還是怎麼回事,小丫頭菊香見到林婧鳶時,竟然嚇了一大跳!
林婧鳶進門後彎腰換鞋,聽到菊香說道:“太太,趙太太回去了。”
林婧鳶詫異地看向她:“咦,怎麼就回去了呢?都不說一聲?”菊香沒有看林婧鳶,隻是簡單地“嗯”了一聲。林婧鳶看菊香此刻似乎有些奇怪,可是菊香低著頭,林婧鳶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以為是她剛剛被自己嚇到的,便沒有多想。
林婧鳶轉身想上樓,菊香卻又跟過來說道:“司令他,喝醉了。”
“知道了。”林婧鳶說道,她心下有些詫異:程霄鵬雖說應酬多,但極少喝醉的。她一邊想著,程霄鵬為什麼會喝醉,一邊往樓上走去。
菊香跟在她的後麵說道:“太太,司令他,在一樓的客房裏。”
林婧鳶“哦”了一聲,想來真是醉得挺厲害的,連樓都上不了了。
她到了一樓的客房裏,就見程霄鵬呈“大”字擺在床上。他的臉上盡是酡紅的顏色,甚至嘴裏還呢喃著什麼。
林婧鳶彎腰下去,拉了張薄毯給他蓋上。聽他似乎在模糊地念著什麼緊,她看看他雖然衣衫有些淩亂,但頜下的衣扣卻仍的扣得好好的,或許勒得他有些難受吧?林婧鳶便伸手去,把那顆扣子給他解開了。
她想收回手時,程霄鵬卻忽然捉住了她小手。他用力一拉,林婧鳶就不又自在地撲進他的懷裏。程霄鵬嘴裏呢喃了一聲什麼,翻身將她壓著身下......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關係,程霄鵬顯得尤其興奮,仿佛那是他的第一次或者最後一次歡愛一樣。
因為太突然了,林婧鳶沒有準備,又或許這樣的程霄鵬讓她感覺不甚舒服……
之後,程霄鵬自己兀自沉沉地睡了過去,林婧鳶則悄悄地起床穿衣。
那一晚,程霄鵬在睡著了客房裏。林婧鳶著樓上的大床上輾轉反側,後來去書房裏寫了好久的字,才回房睡下。
林婧堇回去後,林婧鳶感覺有點空落落的,便往醫院跑得更勤了。程霄鵬便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似乎很忙,工作上的事情,還有新建的房子似乎也快要完工了,他也時常去看看,應該是去看怎麼裝修的吧?
聽說程霄鵬的房子,建設和裝修的方案他都要親自抓的。以前建房子的時候,程霄鵬曾經問過林婧鳶的意見,林婧鳶對房子的建設和裝修懂得的也不多。況且,她自己對房子的要求也不高,便說由他定好了。或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裝修的時候,程霄鵬並沒有問她意見。林婧鳶自己也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