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老師又去找張老爺子告狀,張老爺本就是軍人出身,一怒之下,命人把他捆在了椅子上強逼著他聽課。
他倒好,人是被捆住了,心卻捆不住,可以活動的手偷偷玩起了手機。
這一幕,剛好被張老爺子看到了,暴怒之下,除了狠狠一頓皮鞭,索性再也不管他了。
生母去世的早,張夫人又一直不喜歡他,再加上張老爺子也對他絕望頭頂,不再不管他了,他徹底自由了。
沒人管教約束,張奇行為越來越乖張離譜,發展到最後,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吃喝玩樂,偶爾還會進個賭場,去某些地方做個大保健之類。
明明酒量不好,還貪杯,一旦喝上幾杯,還喜歡發酒瘋。
這不,上一次發酒瘋,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砸了不該砸的東西,以至於,現在的他要以肉償債。
想他這一身細皮嫩肉,怎麼甘心落到,蓯家那個據說強悍到一隻手能打死一隻老虎的蓯藎手裏。
陳子訓再次端起酒杯,對著張奇舉起,安慰道:“阿奇,要我看啊,你根本沒必要惆悵成這樣,蓯家那個蓯藎雖說比一般女人要粗魯了點……”
張奇斜著眼睛瞪他,拔高聲調道:“粗魯了一點?!”
陳子訓拿酒杯的手明顯一抖,眼神左右飄忽,就是不敢直視張奇的眼睛,“好吧,我承認,蓯藎她不是比一般女人粗魯了一點,而是很多,但是……”
他的眼神重新落到張奇臉上,話鋒也跟著轉了過來,“她有錢啊,而且不是一點的有錢,超級有錢。”
言下之意,張奇你這麼會花錢,蓯藎她又這麼有錢,從了她吧,對你好處大於壞處。
張奇冷哼一聲,那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上閃過陰鷙的表情,“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個蓯藎的錢,你可以嫁給她啊!”
“那個……”陳子訓從沙發上猛地跳了起來,神情慌張的朝著包廂外衝去,“阿奇,我想起來了,剛才出來之前,家裏還煲著粥呢,我要再不回去,就要燒糊了,我先走了,有空再約。”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走到包廂門口,因為走得太急,沒看門,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明明很痛,陳子訓也本能地用手去揉額頭,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表情輕鬆,嘴裏吹著口哨朝包廂外拔腿跑去。
什麼發小?
什麼兄弟?
典型的狐朋狗友!
張奇重重吐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被安排來陪張奇喝酒的姑娘,半天沒找到貼到他身邊的機會,眼前包廂裏就剩下她和張奇了,絕好的機會。
張家這個三少爺,不但人生的俊美,出手也是出了名的闊綽。
失足姑娘端著酒杯靠近張奇的時候,心裏還在想著,要是能傍上他就好了,就算每個月給的錢不多,光是這張臉看著也養眼啊。
殘酷的現實,很快就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是她想太多了。
張奇不但沒有讓她貼到身上,甚至手一揚,酒杯直接傾倒,杯子裏紅色的液體潑了她一身。
張奇起身,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從口袋裏摸出錢包,從裏麵摸出一遝錢扔到沙發上,抬腳就走。
失足姑娘拿起那一遝錢的時候,手指在微微顫抖,張家三少爺的大手筆果真名不虛傳,她好想再被潑一身酒。
張奇在等電梯的時候,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前段時間被蓯藎打的麵無全非,盯著一張豬頭臉,整整一個月沒出門的孫浩爾。
張奇和孫浩爾從沒對盤過,這個時候,孫浩爾主動拍張奇的肩膀,可想是為了什麼?無非是諷刺嘲笑外加挖苦。
他上下打量著張奇,嘴裏發出嘖嘖的咂嘴聲,“張三少爺,聽說你馬上就要嫁給,啊呸,瞧我這張嘴,怎麼能亂說話呢,應該是你馬上就要去娶蓯家的蓯藎大小姐了,不知道你心情怎麼樣?噓,你先別說,要我看啊,現在的你心裏肯定很緊張,畢竟蓯藎可是黑帶九品的人,哈哈,張三少爺我預祝你新婚愉快,好希望看到你可以一直這麼健全的站在我麵前,哎,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坐輪椅生意的,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下,畢竟以蓯家大小姐的性格,張三少爺很快就要用得到了,哈哈……”
張奇沒說什麼,而是定定的望著孫浩爾,他說的話雖然挖苦諷刺不中聽,一部分卻也是事實。
以蓯家幾代人經商的財力來看,想和蓯家攀親的人家多了去了,再加上蓯藎正好適婚年紀,長得不說絕色美女,也是中上等姿色,怎麼就一直嫁不出去,這當中,還真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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