蓯藎不是一個喜歡把同樣一句話重複兩遍的人,龔宇很清楚這一點,稍微想了想,就很識趣地報上一家店名和地址。
別看蓯藎生在B市,長在B市,對B市卻不怎麼熟悉。
她不熟悉沒關係啊,身邊不坐著一個B市百事通嘛,大小每條馬路他都認識。
在他的指點下,蓯藎終於把車開到了主營海鮮粥的飯店門口。
龔宇推介的的確不錯,裝修簡約,也很幹淨。
服務員很快送來餐單,既然主要是賣海鮮粥的,那就直接點想喝那種海鮮的粥就行了,偏偏張奇不直說,而是對站在他邊上點單的服務員,用手在比劃著他想點的是什麼海鮮。
真不知道是張奇比劃的太不像,還是服務員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反正張奇比劃了半天,她還是目瞪口呆,一臉雲霧不清的樣子。
蓯藎放下剛端起的茶杯,“張奇,這不是在玩猜字謎的遊戲,想吃什麼直接說。”
張奇抿了抿唇,看著蓯藎小聲說:“藎藎,我不大好意思。”
蓯藎還以為的他是怕海鮮貴,才說不好意思,睨了他一眼,“又不是吃霸王餐不給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說,你想吃什麼?”
張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藎藎,我真的說了啊。”
蓯藎微微蹙眉,“快說。”
十點半她還有個會,不能陪張奇這樣浪費時間。
得到蓯藎的同意後,張奇還真張嘴就說:“這樣吧,你給我來一個象拔蚌,生蠔,沙腸,再熬一個澳洲龍蝦粥記得裏麵要放幹貝,扇貝肉。”
合上餐單,張奇又想到了什麼,再次對服務員說:“對了,再來個秋葵吧。”
他說完,就殷勤的端起茶杯,殷勤的遞給蓯藎,全然不顧邊上點單的服務員已經目瞪口呆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蓯藎轉過臉對她溫和的笑道:“麻煩按這位先生說的下單,謝謝。”
服務員恍然回神,噔噔噔的跑去下單了。
已經過了正常吃早飯的時間,離吃午飯還有一點時間,海鮮粥店裏,隻有蓯藎和張奇這麼一桌。
這也就導致了,下單那個服務員和給張奇點單那個服務員說的話,一字不漏,無比清晰的傳到張奇和蓯藎耳朵裏。
下單那個服務員也是話多,下到象拔蚌的時候,她說象拔蚌啊,壯——陽;下到生蠔的時候,她也說生蠔啊,壯—陽;下到沙腸的時候,再次說沙腸啊,壯—陽。
最後,當她下到秋葵的時候,更是連連驚歎,“這客人的身體得有多虛啊,還是說他老婆有多強烈,導致他要補成這樣。”
張奇拉過蓯藎的手,來回輕輕搖晃著,那個樣子,像足了一個做了壞事怕被家長責備的孩子,“藎藎,你不會笑我吧?”
蓯藎本不想去管張奇的飲食喜好,這是每個人的習慣,沒必要去幹涉,到底沒忍住,“張奇,我不會笑你,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非要吃這麼多具備壯—陽功能的食物。”
張奇飛快看了蓯藎一眼,飛快低頭,“藎藎,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蓯藎接上他的話反問:“為了我?”
張奇抬起頭,一雙眼睛認認真真的看著蓯藎的眼睛,“藎藎,不要懷疑你的耳朵,也不要懷疑我說錯了,我真的是為了你。”
蓯藎把手從張奇手中抽出,環繞到胸前,後背靠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張奇,“怎麼個為了我好,你倒是說來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