蓯藎探出食指,輕輕拖起張奇的下巴,逼得他的眼睛不得不和他對視,那姿勢更像是以前那種有錢財主家的少爺上街調戲良家婦女慣用姿勢,“還有你拿我的卡買車,還被人毆打,這一切都是你耍的小把戲而已。”
張奇回看著蓯藎的眼睛,不服道:“你說是我耍的小把戲,證據呢?”
蓯藎曼聲輕笑道:“證據?我蓯藎做事從來不要什麼證據,我隻把你為什麼那樣做的理由告訴你,你是想假借那兩件事告訴我兩個事實,第一,你很會花錢,相隔不到半個小時,你已經刷了輛五百萬和兩百萬的車,這花錢如流水的速度,一般人承受不住,哪怕能承受得住,也未必舍得,而你在賭我舍不得;第二,你說汽車店裏的員工毆打你,先不說人家為什麼要毆打你,也不說你到底被毆打了沒有,單是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你容易招惹是非,想我蓯藎,也是一個工作比較忙碌的人,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你那點芝麻蒜皮的小事,你是故意想讓我反感,從而放過你。”
話說到這裏,蓯藎頓了頓,看著張奇的眼睛繼續說:“張奇,你說我剛才說的這些對不對?這些是不是都是你耍的小把戲?”
張奇心虛地避開蓯藎的眼睛,用沉默來默默地,無聲地反抗著。
哪怕這樣的反抗注定是無效的。
蓯藎的手從張奇下巴離開,就當張奇以為她覺得他無趣,會轉身走的時候,一隻指腹帶著微微薄繭的手,出現在他臉上。
那手指有點涼,落在他臉上,令他不寒而栗,整個人瞬間繃的鐵緊。
沒等他壯著膽質問,蓯藎的聲音已經傳到他耳邊,“張奇,自古以來,最為難求的不是金錢和權利,而是美人,尤其像你這樣毫無任何瑕疵的美人,你說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言下之意已經再明白不過,蓯藎看中的就是張奇的美色,張奇的這幅皮囊,至於其他的,張奇再作,有再多毛病,她都不在乎。
錢她有,時間她也可以擠出來。
沒辦法,人長得美,總容易被人原諒。
張奇聽了蓯藎的話,嘴一抿,似乎想哭,卻又沒哭出來。
蓯藎拉起他的手,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想要擺脫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把你欠我的錢還給我,你砸東西的時候那麼霸氣,怎麼就不想想後果?”
話說完,她鬆開張奇的手,這一次真的走了沒再回頭。
看著蓯藎的背影,張奇打了一個哆嗦,又一個哆嗦,這才會在半個小時候出現在張平那裏,而且把蓯藎一開始落到他眼角下麵,根本沒任何分量的拳頭,誇張成暴力毆打。
張平再次拒絕幫他,他倒沒有太多的意外,這個哥哥從小就不喜歡他,他一直都知道,這麼多年,從沒改變過。
沒辦法,事到如今,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急不來,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折騰了一上午,再加上前幾天的那些小把戲,張奇也真的累了,打算回家補個覺先,不知怎麼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B市某著名私人醫院門口。
裴子訓被鱷龜咬了之後,被人送到這裏來救治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看一看是被他推進水池,也是在得知他惹上的人是蓯藎後,唯一一個願意接他電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