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蓯藎對張奇的寵溺,是因為張奇張家人的那重身份,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那麼他所看到的細節是騙不了人的。
蓯藎至少不討厭張奇,不像在對著他那樣,哪怕碰的是他遞過去的酒杯,蓯藎也要用消毒巾擦很長時間。
蓯藎像是知道季桐心裏在想什麼,把消毒巾放回到茶幾上時,問季桐,“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張奇很不一樣?”
季桐稍微想了想,“是有點不一樣。”
蓯藎側過臉看著季桐,接著問道:“你看到的有點不一樣,是具體在哪裏不一樣?”
季桐又稍微想了想,最後給蓯藎的答案是搖搖頭,“蓯總,具體不一樣在哪裏,我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很好!”蓯藎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所有有必要感覺的人,都感覺到她對張奇不一樣才好,那樣離她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季桐看著蓯藎的背影,沒控製住心裏的疑惑,還是脫口而出,“蓯總,你真的要和張奇結婚嗎?”
張奇名聲真的太大,以至於連季桐也知道他的為人。
可惜的是,張奇的名聲是壞名聲,要不是因為張家現在大不如從前,指不定他還要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蓯藎沒回頭,隻是對著身後的季桐抬了抬手,“你今天話太多了!”
季桐心裏打了個咯噔,知道蓯藎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抿緊嘴巴沒敢再吭聲。
蓯藎剛走出會所大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裏原地打轉。
她對著那個人影,輕聲喊道:“張奇。”
人影聞聲,有一刹那地僵硬,似乎不敢相信是蓯藎在喊他。
等回頭看到蓯藎,臉上閃過竊喜重加上如釋重負的雙重表情。
他拔腿就朝著蓯藎跑去,跑了幾步察覺到不對,這才頓住腳步。
他沒說話,就是瞪大眼睛,把蓯藎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似乎想看出點端倪來。
蓯藎走路的速度本就快,很快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他,“你怎麼還沒走?”
張奇吸了下鼻子,回的理直氣壯,“是你把我帶來的,當然要負責把我帶走。”
蓯藎嘴角笑意加深,“我還以為你不放心我,特地在這裏等我的呢。”
明明心裏就是不放心蓯藎和那個叫季桐的小白臉共處一室,偏偏他還嘴硬,“我才不是不放心呢。”
話說完了,又做賊心虛的補充一句,“你是這裏的老板的,那個叫季桐的小白臉,還姚靠你吃飯,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是最好。”蓯藎惡作劇般,湊到張奇耳邊,對著他的耳廓輕輕吹了口氣,“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也不知道是蓯藎溫暖的氣息拂到臉上的關係,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張奇的某根神經,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我……我才不會吃你的醋。”
後來的張奇,徹底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這句話,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隻要離蓯藎近那麼一點,他的醋壇子不是翻到,而是直接打破,方圓十裏都能聞到那股子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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