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宇走進成家別墅時,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裏忽然就浮現許清清說過的一句話,成雷偷拍了很多蓯藎在這個別墅裏的視頻。
許清清是在成雷身邊做秘書時間最長的一個,再加上又是老鄉,她是不會騙他的。
龔宇腦中再次補充著一些不堪的畫麵,心情越來越差,以至於,他站到成雷麵前時,還在板著一張臉。
他是被所認知到的蓯藎騙了,但是,他更恨成雷。
蓯藎父母雙亡早,孤女一個,年紀又小,那個時候的蓯藎,他沒有見過,所以,他相信那些視頻是存在的,也是真的。
成雷把龔宇從頭打量到腳,開玩笑似的說道:“龔助理,看樣子,是我派去請你的秘書惹你不高興了,想怎麼懲罰她,你盡管說。”
龔宇看著成雷,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隻要他說出許清清哪裏不好,成雷著的會當著他的麵把許清清給不好的地方給糾正了。
這個糾正,可以是棍子打,可以是刀威脅,甚至可以是槍……
龔宇用力甩了甩頭,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腦補下去了,否則,什麼離奇的念頭都會跳出來。
生怕自己回答晚了,真的連累到許清清,龔宇飛快開口,“成總,你誤會了,沒有任何人惹我不高興,我隻是自己覺得有點心煩。”
成雷從沙發上起身,對著龔宇做了個請的動作,“龔助理,臨時想起還沒請龔助理吃過飯,就家常便飯,還望不要介意。”
身為蓯藎的助理,這樣客套的話聽得多了,本不會有任何波瀾,但是,這話出自的是成雷口中,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龔宇臉上露出誠惶誠恐的受寵若驚,連聲回道:“成總,您太客氣了,實在是是太客氣了。”
據說成雷以前也是有老婆的,還是個大家閨秀,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和成雷離婚了,把生下的兒子也帶走了。
離婚後的成雷,沒有再娶,唯一和他傳出過緋聞,或者是曖昧的關係的,也就隻有蓯藎。
成雷是蓯藎父親蓯建強的好友,是蓯藎嘴上喊的叔叔,但是,現在如今外人對他們倆個關係的認知,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不可描述”。
龔宇在餐桌邊坐下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倒酒,他不是不能喝,也不是沒有酒量,是想到許清清告訴他的話,看了看酒杯對成雷客套道:“成總,我晚上不喝酒。”
成雷倒也沒再強迫他,揮手讓下人換上鮮榨果汁,這下子,龔宇沒有辦法的推辭了。
趁成雷不注意,飛快朝也在餐桌邊坐下的許清清看了眼。
像是默契一般,許清清也正朝他看來,接收到他帶著詢問和不肯定的目光後,對著他點了點頭。
她點頭是代表這個果汁沒問題,可以放心大膽的喝。
龔宇暗暗鬆了口氣,主動端起果汁起身敬成雷,“成總,謝謝您的款待,這一杯我先敬您。”
成雷喝的是白酒,而且是酒精味有點刺鼻的那種質量不怎麼好的白酒。
這就是真正出身名流的人,和後來躋身名流圈,其實卻是個假名流人的區別,以成雷現在的實力,最好的白酒的能買得起,為什麼還偏偏要喝那種劣質的,還是因為出生帶給他的那種根深蒂固的影響。
龔宇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鄙夷卻從眼底一閃而過,跟在蓯藎身邊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品質生活,像成雷這樣暴發戶的趣味,他實在是欣賞不來。
還算好,菜品還不錯,也很合他的胃口,像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依賴,每上一道菜,他都會朝許清清看一眼。
許清清點頭,他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吃。
成雷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不好,酒杯就沒空著,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很快,他說話都大舌頭了,“龔……助理,你慢慢吃,我先上去睡覺了。”
龔宇,“……”
他起身目送成雷在下人的攙扶下朝著樓梯走去,心裏納悶到了極點,他想好的陰謀詭計,想好的圈套陷阱呢?
怎麼什麼都沒出現?
反而成雷醉酒去睡覺了。
許清清把餐廳裏其他下人遣走了,這才壓低聲音對龔宇說:“龔先生,是我在酒裏稍微動了點手腳。”
龔宇吃驚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