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蓯建強是多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會生下像蓯藎這麼厲害的女兒?
也許……蓯藎真的不是蓯建強的親生女兒。
這樣的想法從蓯大伯腦海中跳出,他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就算是為了唯一的孫子,他也絕不能再這樣想。
蓯藎就是蓯建強的親生女兒,毫無疑問的是,蓯大伯就是帶著這樣的自我催眠走進了電梯。
蓯氏這個地方,如果不是他親孫子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想再來。
蓯藎的總裁室,那些不想幹的人走後,就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蓯藎坐在大班椅上,轉動著手裏的筆,目光看著手裏的文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偽裝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去找成雷問清當年事了。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蓯藎剛想打電話給成雷,他的電話就來了。
蓯藎沒有猶豫,馬上接聽。
電話那頭,成雷顯然還不知道龔宇被她救下的事,語速急切而關心,“小藎,你還好吧?”
蓯藎口氣中不帶任何情緒,“成叔,難道你希望我現在很不好嗎?”
成雷沒想到蓯藎會這樣反問他,猛的愣住了,等回過神,馬上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你叔叔,當然有這個責任和義務關心你。”
蓯藎的口氣倏地下變得異常冰冷,“叔叔?成雷,你為了一己私欲,和人聯手算計我父母,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配說是我叔叔!”
這話太過於犀利,成雷顯然被震住了,過了很久很久才說話,“蓯藎,今天報紙上刊登的這些,我知道影響了你的心情,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你計較,我隻想好好照顧你。”
蓯藎絲毫不領情,“成雷,我已經等了太長的時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我父母的債,今天就和你算清了吧。”
聽著最後一個字用的是帶著點商量的“吧”,其實,就是不容拒絕的口氣。
電話那頭的成雷狠狠打了個冷顫,他覺得蓯藎這麼多年的示弱,隻為等今天。
有句話叫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蓯藎今天想和他了清很多往事,那就今天吧。
他挑釁似的問蓯藎,“小藎,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到我這裏來?”
蓯藎嗤鼻冷笑,“我有何不敢。”
就在蓯藎去成家的路上,忽然想到一件事,以湯峰的身手,不會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傳給他,肯定這中間是出了什麼問題。
還真讓蓯藎猜對了,任湯峰再當心,還是驚動了張家二少爺——張陽。
湯峰本來沒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放在眼裏,哪想到,他不但不癱,反而身手很不錯。
一人對二三十彪壯大漢的湯峰,因為蓯藎的叮囑,也因為他的輕敵,很快被製服了。
蓯藎打電話給他時,張陽手裏的槍口正對他的太陽穴。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蓯藎的聲音,“湯峰,你那裏怎麼樣了?”
湯峰嘴唇剛剛動了下,頂在他太陽穴上槍口又逼近了好多。
他明白這是什麼,如果他敢亂說一個字的話,他的頭就會像西瓜一樣直接的被爆掉。
“蓯總,我還在找地下室的入口。”
蓯藎沒任何懷疑,隻稍微不滿道:“你要加快點速度。”
湯峰額頭上有冷汗滑出,“蓯藎,我會盡最大可能。”
蓯藎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看電話結束,湯峰也沒亂說話,張陽還是比較滿意,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副手銬給湯峰拷上。
都拷上了,他還不放心,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摸出個小包,蹲下來放到湯峰鼻子下麵逼著他聞了聞。
他像是知道張陽給他聞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死死屏住呼吸。
張陽自然有他的辦法,很快湯峰被強迫著吸入了一大口進去,他準備的藥,藥性自然濃烈。
湯峰的眼神很快變得迷離起來。
張陽把他推到一邊,然後再用腳狠狠踢了他一腳,確定藥效發作,這才冷哼一聲,對著湯峰找到的張家地下室按鈕按了下去。
這麼多年,張陽一直都在找地下室的入口,卻始終沒找到,看樣子,還是蓯藎的人能力強。
張家地下室的通道在書房裏,就在書桌後麵的那張椅子下麵,難怪不光張陽,就連錢月娥也一直沒找到。
當年,張中春就是死在這張椅子上的,錢月娥覺得晦氣,再加上害怕,書房根本不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張家地下室的入口又被藏了這麼多年。
眼看張陽的一條腿都跨入地下室的樓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朝湯峰走去。
別看他個子沒有湯峰高,力氣卻不小,一把就把湯峰拽起,眼看他藥效在,又要倒到遞上去,二話不說,抬起手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一連給了好幾個巴掌。
湯峰勉強清醒,“你……你想幹什麼?”
張陽冷笑,“你放心吧,雖然我是歪的,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說,張陽那些所謂為了張奇而受的折磨,都是他故意設計讓張奇知道的。
說到底,那根本不是什麼折磨,就是他所喜歡的。
“你走在前麵!”張陽再一次用槍指著湯峰的太陽穴。
看得出來,他是個比較謹慎的人,怕地下室有什麼機關,讓湯峰走在前麵,他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