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陶傑原本正在喝茶,猛地看到走進來的蓯藎,端著茶盞的手猛地一個哆嗦。
周舒慧長得非常漂亮,蓯藎並沒有遺傳到她驚豔的美貌,唯獨那雙眼睛卻是像極了周舒慧。
周陶傑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很久都沒發出聲音,還是成雷率先說話。
他看了看周陶傑,又看了看蓯藎,像個大好人似的說道:“小藎,這是你舅舅,你還認識嗎?”
蓯藎冷笑道:“在我父母葬禮上見過,怎麼會不認識。”
周陶傑不知怎麼的,表情有點尷尬,“小藎,很久沒見,你還好嗎?”
他這是典型的沒話找話,蓯藎好不好,他不調查清楚又怎麼會出現在她麵前。
蓯藎就站在客廳中央絲毫沒有要坐下的意思,眼梢微微朝上輕挑,“舅舅,您這樣忽然關心起我,我很惶恐。”
隨著蓯藎的這一句話,周陶傑臉上的尷尬之色更濃了,“小藎,我……”
成雷適時插上話,是在對蓯藎說:“藎藎,你可不能這麼和舅舅說話。”
蓯藎根本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證據我已經有了,你們倆個是打算去自首,還是我報警?”
周陶傑猛地轉過臉去看成雷,他眼睛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懷疑是成雷故意把他從X市騙來的。
俗話說,強龍不敵地頭蛇,在B市他根本沒有像在X市的人脈和實力。
成雷也很震驚,他也不笨,已經察覺到這次是上了蓯藎的一個大當。
蓯藎在沙發上坐下,坐姿談不上優雅,卻是淡定從容,“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這一次無路可逃,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坦白總比抗拒識時務的多。”
成雷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怒目瞪著蓯藎,“蓯藎!”
他厲聲喊著蓯藎的名字,不再像以前那樣喊她“小藎”,可見這一次,他真的惱羞成怒了。
蓯藎回給他一個帶著三分藐視,三分不屑,三分可憐,還有一分厭惡的表情。
成雷又被刺激到了,抬起腳朝著邊上的茶幾就狠狠踹去一腳,“他媽的,你這個黃毛丫頭居然給老子設圈套!”
二十分鍾後,成家別墅恢複了安靜,蓯藎不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站著張奇。
蓯藎側過臉看著他,忽然覺得以後的日子,隻要她側身就能看到身邊這個人,也挺好。
張奇像是知道蓯藎在看著他,轉身麵對蓯藎而站,俊朗到世間沒人能比的眉眼帶著濃濃的寵溺。
他看著蓯藎,微笑道:“藎藎,從今以後每一天都有我陪著你。”
蓯藎還沒來記得對他的話做出反應,他手一揮,已經有人跑了過來,手裏赫然拿著兩本鮮紅的小本子,不是結婚證,又是什麼。
蓯藎眯起眼睛看著張奇,“我怎麼不記得和你去領過結婚證?”
張奇麵不改色,“哦,就上一次,我們順帶領了。”
既是決定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蓯藎又怎麼會和他計較。
所有的謎團,到底還是掀開了。
那個傳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所謂張家老宅下有神秘東西的傳聞,隻是張家先輩為了庇護子孫後代故意放出的謠言。
謠言止於智者,毫無疑問,張奇就是智者,他之所以想找到張家地下室入口,是因為張中春臨終前告訴他,他母親的骨灰被他放在了地下室,可惜的是,沒等他把地下室入口說清,就被錢月紅闖進病房打斷了。
張奇要的從來不是什麼神秘寶藏,他要的不過是母親能夠和父親葬在一起,真正做到入土為安。
張陽知道真相後,當場發了瘋,他一直想取代張平,結果夢想破滅,心裏很難接受,徹底瘋了。
張平得艾滋病的事,錢月娥到底是知道了,她什麼都不要了,隻求張奇介紹那個醫生給張平,至於張奇母親的骨灰她想都沒想同意和張中春的放到一起。
用她的話說,活著的時候,張中春的心都不在她這裏,更何況死了,她沒必要去和一個死人再計較那麼多。
張奇根本不在乎張平繼承到的那些張家財產,因為他十幾歲出國後,就展露了他驚人的商業天賦。
外界還在傳張奇是在靠蓯藎養,對此,蓯藎不止一次問過張奇,怎麼不澄清。
張奇每一次都是在她額頭上用力親一口,然後說:“他們以為吃軟飯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吃上,幸福著呢。”
對此,蓯藎還能說什麼呢。
當年一樁樁舊案被翻出,成雷和周陶傑勢必都將得到法律嚴懲,蓯藎也不用再去操心。
成雷最後明白的沒錯,周陶傑是蓯藎設局引來的B市。
蓯藎的心計,令他毛骨悚然,在警察圍住整個成家別墅時,他隻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放棄了反抗。
蓯建強夫婦的車禍是他和周陶傑一手策劃的,時隔多年,報應還是來了。
一切的一切,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好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已是圓滿。
自此,本文在匆忙間徹底畫上句話,感覺一路伴隨我的親愛的們,千言萬語,道一聲感謝。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