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貢隻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寒冷的湖水中,那湖水深處,有一具屍體,那沉溺其中的,是她!
“啊!”當他睜開雙眼時,隻感覺身上的傷口傳來發癢的痛感,還有,身旁那蒼老的聲音,“不要動”
“咦?!”當他吃驚的看向四周時,隻見自己置身於一間上好的房間裏,瓷器,書畫,珍貴木料雕刻的器具,還有在他身旁,正給他敷藥的,老管家。
他不解的看著那老管家,但那老管家沒有理會他怪異的眼神,隻是扭過頭,對著正拿著那染著紅色鮮血的繃帶的年輕家丁道:“待會記住給他換藥”那年輕家丁聽後點點頭,匆忙的走了出去。
老管家回過頭,繼續查看彥貢身上的傷勢,彥貢隻是躺在床上,眼神中充滿不安與焦躁,皺眉道:“你們想幹什麼?!”
老管家隻是在安靜的他身上的傷口上敷藥,草藥敷在傷口上,令彥貢感到有些發癢,老管家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擔心,從今以後,你就是府上的貴客了”
彥貢不解的看著他,道:“什麼?”
老管家在藥箱翻找著,道:“剛剛的比武大會,是老爺故意找人來測試你的,你通過了”
彥貢聽後,隻是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老管家。
老管家在他枕旁放下一個剛從藥箱內找出的香闌,收拾一下藥箱後,起身站起來,道:“這北玉香闌是老爺賞你的,兩個時辰後,會有家丁來找你,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彥貢看著老管家走到門前開門的聲音,忍著傷口的疼痛坐了起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沒有回頭,隻是道:“老爺建比武台還有一個目的,找他看中的人幫他辦成一件事,剛剛你通過了,所以你沒死”說完,留下呆呆看著他背影的彥貢,轉身關上木門,道:“歇息一下吧”屋內,那照在彥貢疑惑的臉上的陽光隨著“咯”一聲,消失了。
臨近夜晚,院子的燈籠點上了燭火,無數微弱的火光在庭院內彙聚起來,在夜空上方看去,燈火照亮了家丁們匆忙走動的身影,偌大的回廊內,彥貢在一名年輕家丁的扶持下,拖著緩慢的腳步,在巨大的院子裏走了許久,看到對麵那敞開著的大門,還有裏麵,那正坐在木椅上,把玩著手中器物的男子,大廳裏頭的燭火在他用錦衣綢緞的衣服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大廳內,還站著兩名男子,彥貢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家丁,那年輕家丁隻是低聲道:“放心,老爺說了,不會傷害貴客,貴客去了便知”在家丁的攙扶下,他帶著疑惑的目光,緩緩走進了大廳裏是,而令他驚訝的是,那個人居然也在場。
那位年輕的老爺身旁,還站著一位青年,垂到雙肩的發絲有些發白,俊秀的麵孔卻冷冰冰的,雖然他身上早已換成了青黑色的便衣,但彥貢認得他手臂上的那些傷痕,那在他快要斷氣時,最後一眼看到的,便是那雙手上猩紅的勒痕,大廳內,還有一名男子慵懶的坐在大廳的客椅上,打著盹,聽見腳步聲後,微微睜開眼睛,看見那在家丁攙扶下走進來的彥貢,回過頭看向“老爺”道:“是他了吧”
彥貢隻是看著那錦衣綢緞的男子,皺眉道:“我的命不值幾個錢,你到底是要幹嘛?”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放下手中的器物,道:“我身旁的這位,今早跟你交過手,但他的身份你可能不清楚,他名叫魏慕,是朝廷的通緝要犯,所以在出場時,我才將他偽裝成那落魄樣,他無親無故,靠刺殺來賺錢為生,而在你身旁坐著的那位,原本是宮廷內研製靈藥的靈藥師,名叫暉海,但三年前因為用孩童的身體做實驗,朝廷便下令通緝他,一年前,他來到我府上,我收留了他”
那名為暉海的男子不屑道:“不過是仁慈心發作罷了,他們下令滿門抄斬時可沒見他們憐憫過那些無辜的孩子”
彥貢看著那正站起來的“老爺”,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家丁口中叫做“老爺”的男子緩緩走到他麵前,嘲弄的眼神頓時變的凝重,低沉道:“你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無牽無掛,身份不為人所知,我想,也沒多少人知道,你是仙宗出身的吧,一身本事若無法施展,那多可惜,而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找到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