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與屋內的另外幾個好似侍衛的男子蹙著眉麵麵相覷,倘若他們真的把我當做了姐姐的話,聽到我這樣說話恐怕也是唬了一跳吧?!
那侍衛首領剛開始蹙眉,可複又眉眼皆笑的瞧著我。
“冷主子,您最好還少在小人麵前裝無辜,隻要您乖乖的說出來,一切皆好商量。”
我眉梢微微的染上一絲怒氣,卻在一瞬間又熄滅。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與其說是我裝無辜,倒不如說我是真無辜。我剛剛從現代穿越到這裏半月,還從來沒見過宇文護,又去哪裏知道他在計劃什麼呢?!
那侍衛首領迷著眸細細的打量著我,半晌好似終於驚覺出不對勁兒,便從旁邊的侍衛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侍衛瞧了瞧我,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什麼?!抓錯了人?!一群廢物!留你們何用?!”
宇文邕拍桌而起,眉梢帶著些許的怒氣,卻久久未能熄滅。
“大人息怒。”
滿屋子丫鬟、婆子與侍衛跪了一地,那剛剛來報信的侍衛跪在地上低著頭,心中忐忑……司空大人的脾氣全府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首領怎麼偏偏把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了他呢?!
宇文邕稍稍斂了怒氣,低著眸子冷眼瞧著跪在地上正顫顫巍巍發抖的侍衛。
“那冷傾國呢?”
侍衛悄無聲息的咽了咽口水,說:“回大人,冷傾國咱全府上下從未有人見過,隻聽說是這長安城出了名的美女。本以為兩個人相較起來美一點的便是冷傾國了,可誰想到她那草包妹妹竟比她還美上了一分半分,也難怪了他們抓錯了人。隻是……隻是本以為留個草包一點用處也沒有,用蒙汗藥捂了她的鼻子便扔到角落了……”
宇文邕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腰間的玉佩,半眯著眸子,心裏暗自思量。抓錯了人也並非是件壞事,依冷傾國在宰相府受寵的程度,抓了冷傾國她也許根本就不會說什麼。而且避免宇文護疑心,早晚要把她放回去。而這次,冷傾國那個草包妹妹或許能比冷傾國更加有些用處。
而且……他倒要瞧瞧這洛晴歌是有多美,到底是她真美,還是他派去的人審美觀有問題。
想著,宇文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意。
“怎麼?!冷主子還是不肯說嗎?!”
聲音在門外徹響,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卻在此其中帶著深深不屑的意味。
踏門而入的男子有著明鏡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輕薄的唇形,無一不在提醒著我此人的高貴身份。
我向下看去……此人身著青色長袍,長袍上隱隱可見的祥雲繡的栩栩如生,仿佛這一針一線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男子腰間戴的翡翠玉佩晶瑩剔透,綠的通透。
等等!
那腰佩……竟同我在宇文邕陵墓瞧見的……一模一樣?!我傻眼的瞧著他腰間的玉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