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17—19時),三個人圍坐在小客廳的一張木桌旁。
慕陽風看著落座後的藍心,並沒有說什麼,站起身拿起右手邊的甜酒為藍心倒了一杯。
當看到侯爺將酒杯放在了她的麵前時,她驚得下巴都掉了,侯…侯爺竟然為她倒酒。
這…這…這,她一定會折壽的吧!
慕陽羽凝抬手,淡定的為藍心將她的下巴合上,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要有壓力。”
“嗬嗬嗬…”小姐,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怎麼可能會沒有壓力。
伸手撫了撫腦門上的細汗,舉著酒杯結結巴巴的感謝,“謝…謝謝侯爺,我…我先幹為敬,嗬嗬嗬…”
慕陽風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便仰頭喝了下去。
看著藍心一臉別扭,慕陽風夾了一道菜放在了慕陽羽凝碗裏,隨後看著藍心說道:“這兩年來,多虧了你照顧六小姐,我…慕陽風感謝你。”
慕陽風拿起酒杯就要敬藍心一杯,藍心自是受寵若驚,慌忙拿起酒杯與慕陽風碰了一下說道:“侯爺,您抬愛奴婢了,照顧小姐是奴婢的責任,不用感謝,不用感謝。”
看著藍心拘謹的模樣,慕陽風隻是蹙了蹙眉,便轉頭繼續為慕陽羽凝添菜。
藍心咀嚼著菜品,低垂的眸子滿是驚愕,她還有些接受不了…
誰能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嗎?侯爺不是不喜歡小姐嗎?怎麼感覺一點也不像呀!
藍心微微抬眸,看了看談笑的兩人,眼角浮現一抹微笑,看來傳言都不可信,以後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嗯!
看著自家小姐與侯爺和諧的模樣,藍心心裏一陣暖流,希望小姐和侯爺能一直這麼好。
在慕陽風與慕陽羽凝吃的正開心時,東院。
“回夫人,侯爺今天下午去偏院還沒回來,好像是留在偏院吃飯了。”一個老媽子模樣的婦人看著大夫人劉雨蝶稟報。
在老媽子稟報完之後,劉雨蝶起身將木桌上的飯菜全部揮在了地上,落地後的碟子全部碎的不成樣子,可是她還是不解氣。
老爺明明答應她要在東院吃飯的,可現在卻在小賤人那兒吃,老爺也不派人來通知她一聲,今天她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可是…
劉雨蝶覺得心裏委屈極了,看著退到門口的老媽子,她的麵部扭曲了起來,怒聲吼道:“過來。”
王嬤嬤害怕的打了一哆嗦,下意識握著自己的手臂,不情不願的將腿邁向劉雨蝶。
看著來到自己麵前的王嬤嬤,劉雨蝶血紅著眼睛一把將她推倒,然後抬手將自己頭上的珠釵取了下來,沒有猶豫的向王嬤嬤紮去。
劉雨蝶每紮一下,王嬤嬤心裏就更恨慕陽羽凝,身體顫抖的看著前方,咬著唇不敢出聲。
她如果出聲,那麼就會刺激大夫人紮的更加厲害。
王嬤嬤身上有許多坑坑窪窪,而這些,都是劉雨蝶曾經不順心時紮的。
久而久之,這便成為了大夫人的喜好,而每次倒黴的便總是王嬤嬤。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小賤人,你娘死了,你就和你娘一樣,我紮死你,紮死你,看你還跟不跟我搶老爺,紮死你,紮死你。
劉雨蝶雙目通紅,麵目猙獰,仿佛…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威武侯府大夫人的身份,隻知道要紮死麵前的人。
最後,劇烈的疼痛讓王嬤嬤實在是受不了的叫了出來。
她的叫聲沒有讓劉雨蝶受到刺激,而是讓她清醒了過來,看著麵前的血人,劉雨蝶被嚇得將手裏的珠釵都給扔了,張了張嘴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慌亂的將王嬤嬤扶起並緊張的說道:“王嬤嬤,你怎麼了?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我…”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把責任往外推,每次,她泄憤之後,便會這樣告訴王嬤嬤,順便提醒自己…催眠自己。
時間長了,王嬤嬤也就很討厭慕陽羽凝,她心想,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夫人紮,哎呦!疼死她了。
一頓飯,就在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