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從房內退出後,攔住了想要進屋的慕陽羽凝,在慕陽羽凝冰冷的視線內,躬身道:“王妃娘娘,有請您跟我走一趟,陛下要見你。”
慕陽羽凝向屋內看了一眼,心裏思量著去和不去之間的利弊,分析完畢,轉過身看著李太醫道:“既然這樣的話,有請李太醫帶路。”
路過藍心,慕陽羽凝淡淡的語氣傳出,“我進宮一趟,你不用擔心。”
藍心還來不及問是什麼事,慕陽羽凝就已經抬步離開了,看著已經消失了的慕陽羽凝,藍心隻能在心裏祈禱小姐能夠平安無事。
坐上李太醫的轎攆,慕陽羽凝一路無話,心裏琢磨著白曄叫自己進宮是有何目的。
慕陽羽凝沒有問李太醫,因為問了…李太醫他也給不出答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是躲不掉的,還不如迎難而上。
禦書房,慕陽羽凝正跪在禦桌前,從進來開始,白曄就開始刁難她,慕陽羽凝對白曄行完禮,白曄並沒有讓慕陽羽凝起身,讓她一直跪在禦前。
慕陽羽凝知道這隻是給她的開胃菜,下麵還有更多等著她。果然,不到一刻鍾,白曄走到慕陽羽凝麵前,蹲下身將慕陽羽凝的下巴捏起並抬起她的下巴,讓慕陽羽凝直視自己。
多麼漂亮的眼睛,多麼幹淨清澈的眼眸,但白曄並沒有被眼前的假象給迷惑。“多麼普通的一張臉呀!可是為什麼朕想將你…”剩餘的話白曄是在慕陽羽凝耳邊說的。
慕陽羽凝感到很惡心,想離開他手的限製。可是,他的手勁還有內力在其中,慕陽羽凝根本掙脫不開,若掙開了,就暴露了她會武功這件事。
下一秒,白曄的手轉而向慕陽羽凝的脖頸摸去,還在慕陽羽凝的耳邊吹氣,慕陽羽凝實在受不了他惡心的觸碰,沒有猶豫,掙開他的限製,怒瞪著他。慕陽羽凝敢肯定,除了小時候那次,這是第二次被侮辱,如果白曄不是皇帝,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把握威武侯府會安然度過此劫,她早就動手殺了這個狗皇帝。
在慕陽羽凝掙開白曄的限製時,白曄站起大笑幾聲說道:“你果然會武功,我說呢?在安寧寺待了七年,怎麼可能安然無恙,而且還查不到你在安寧寺的任何消息。說,你背後的人是誰?”看著已經坐在龍椅上的白曄,慕陽羽凝沒理他。
白曄也沒生氣,看著慕陽羽凝接著說道:“唉?你不說也沒關係,你的婚事是皇後和柳妃請旨的,朕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你應該已經清楚明白了。”
慕陽羽凝沒想到他就這樣說了出來,她自己也想到是前院做的,隻是沒有證實,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
劉雨蝶,看來…我們之間的鬥爭是命中注定的,不鬥個你死我活,你是不會放棄的。
白曄看著沉思的慕陽羽凝,眯著眼睛說道:“雖說是他們請的旨,但是朕若不同意,這旨也不會下,本來朕還在想應該把誰嫁給寒澈轉而來羞辱他,她們這麼一說,朕當然順水推舟啦!你在安寧寺待了七年,沒人比你更合適。本來開始她們說你的時候,朕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派人去查了一下,原來是一個七年不在威武侯府的小姐。一查你竟然在安寧寺待了整整七年,而且安然無恙,你做的很好,可這一點你漏掉了。慕陽風愛女心切,自是沒往這方麵想,就算想到了,他也不會問你,普通人更不會往這方麵想。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在安寧寺活過兩年,而你卻在裏麵生活了七年,你說,你有沒有問題。還有,劉雨蝶對你下的毒,足以你在七年前就命喪黃泉,可你偏偏安然度過了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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