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擋路的幾人,慕陽羽凝斜眸,“讓開!”淡漠而清冷的話語在空氣中蔓延,讓人不寒而栗。

白泠的腳步被慕陽羽凝逼退了幾步,努力壓下心中的膽怯,暗自告訴自己,我是公主,又何需害怕她一個小角色。

這樣告訴自己,白泠的眼裏恢複到往日的傲慢,隻不過今日…眼底多了分敵意,慵懶且傲嬌的話語從白泠嘴裏溢出,“見到本公主,卻不行禮,威武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嗎?還是說,安寧郡主是想讓本公主將你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話畢,麵帶挑釁的看著慕陽羽凝。

慕陽羽凝斜睨了白泠一眼,便將視線移過白泠,看向她身後的慕陽藍芙,那一臉憔悴滿臉滄桑的模樣,讓慕陽羽凝的嘴角微微彎起,有些意味不明。

夜寒澈眼神無色,右手一瞬一瞬的敲打著輪椅扶手,薄唇緊抿,身上的冰冷氣息越溢越湧,附近的溫度慢慢下降。

見慕陽羽凝並無害怕的神色,白泠眼裏劃過一絲憤怒與挫敗,轉而怒瞪著慕陽羽凝。

慕陽羽凝回神,兩人的對視不相上下,但隨著慕陽羽凝眼裏的寒意越來越濃,還有不知哪裏的冷漠視線,這讓白泠有些底氣不足,“本公主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無視所謂的公主殿下,慕陽羽凝上前一步,緩緩蹲下身,握住了夜寒澈放在腿上的手,抬眸靜靜地看著他,眸色平靜淡然。

感受到手背冰冷的溫度,夜寒澈神情一頓,心裏漸漸平靜,周身的淡漠也漸漸消散,深眸微動,將手抽出握住了慕陽羽凝冰涼的小手,微微一笑。

此時,兩人的眼裏隻有對方,可偏偏有人不會識人眼色,看對場景。

白泠身後走出一黃衣丫鬟,插著腰指著慕陽羽凝大聲說道:“喂!公主殿下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小丫鬟沒有威風多久,便被人扔了出去,“啊…”

小丫鬟消失後,沉棋源拍拍手掌,抬步來到慕陽羽凝和夜寒澈麵前,指著倆人抱怨道:“你看看你們,天天就知道秀恩愛,你知道我們這些單身漢有多心痛嗎?”

說完還狀似心痛的捂著胸口,一臉悲憤的模樣。

“棋源哥哥…”沉棋源身後,傳來一聲輕喊。

那嬌羞,惹人聯想的聲音叫的人骨頭都酥了。

沉棋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扯著眼睛向後看去,“你誰啊?”

厭惡的聲音讓白泠剛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呆愣的看著沉棋源,不可置信的問,“你…你不認識我了。”

沉棋源向後退了一步,撇撇嘴說,“我必須要認識你嗎?”

那欠揍的表情似乎再說,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我每天忙都忙死了,沒空理你們這些小人物,哪來的給我呆哪兒去。

沉棋源無情的眼神,著實傷到了白泠,目光幽怨且憤恨的瞪著沉棋源。

慕陽羽凝起身湊近夜寒澈,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讓他緊抿的薄唇微微彎起。

見夜寒澈重新回到溫文爾雅的模樣,慕陽羽凝微微一笑,伸出手為他整理發絲。

過了一會兒,淡漠的話語從慕陽羽凝嘴裏傳出,“陛下早已說過,本宮不用對他和當朝皇後行禮,既然如此,那麼本宮也就沒有必要多理會與你。”冰冷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

慕陽羽凝的話語讓白泠無話反駁,父皇的話還在耳邊飄蕩,幾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父皇的懿旨,而她卻忘記了那件事,不然又怎會說出那番沒腦子的話來。

沉棋源看著白泠的模樣,眼裏劃過一絲笑意,抿了抿嘴唇,轉移視線看向慕陽羽凝,“小慕慕,我告訴你啊!我和輕公子梓小姐等了你許久了,你呀…”

沉棋源的稱呼,慕陽羽凝並未立即反應過來。

聽到後麵的話之後,她才有所反應,冷聲出口,“閉嘴。”

感覺到自己手心處的疼痛,慕陽羽凝討好般的捏了捏夜寒澈的手,清澈的眸底透著幽深暗黑的光芒,警告的說,“以後不許這麼叫我,否則的話,後果你自己擔待。”

話畢,不再理會這裏的所有人,推著夜寒澈向寧音亭內走去。

臨走之前,夜寒澈抬眸斜睨了沉棋源一眼,深眸底處劃過一絲狠辣與冷冽,幽暗的讓人看不清楚。

在大家注意力都被慕陽羽凝和夜寒澈吸引時,寧音亭內走出一位嬤嬤,躬身道:“各位公子小姐,宴會開始了,還請各位入座。”

晚宴才是正宴,白曄和皇子們都在萬寧宮招待各國使臣,所以寧音亭內,最大的便是皇後劉雨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