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寒點點頭,“對,和她有關。”
隨後,陌君寒開始娓娓道來當年的事情,“當年,我帶著寒宮的人經過林子,看見了你,當時,聽了他們前來的稟報,我是不打算救你的,畢竟,寒宮不是養閑人的地方,她們說你身上傷的很重,若要醫治痊愈,得費不少心力,我便打算不救你了。”
“可後來想了想,我又去看了你,你的那張臉雖然很瘦弱,手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身上的血差不多讓人放幹了,臉色慘白的可怕,可我卻移不開腿了,因為你麵容,竟然有幾分像她的,也許是因為這樣,我便下了個決心,一定要把你治好。”
“後來,看著你一天天長大,義父發現你,越發的像她,那麼好看,臉上洋溢著的同樣的笑容,那時候,我好想找到了人生很重要的東西,我也知道,你不是她,我不會對你動什麼心思,我愛的人隻有她一個,你就像我和她的女兒一樣,我隻想好好保護了,有時候想想,你其實就是我的女兒,我們除了沒有血緣關係,可感情卻一直都在,那是不能磨滅的東西。”
“義父……”蘇柒月將其緊緊抱住,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義父會救她,畢竟她隻是一個陌生人,除非有利益給義父貪圖,否則他為何會這般傾盡全力的救她,可現在,她知道了,義父是因為義母的緣故,她和義母的麵容相似。
隻是,那麼好的義父,為何義母要離開他,難道有不得已的苦衷?
“其實,在月兒心中,義父早就已經是月兒的親生父親了。”蘇承雖然養育了她多年,可卻沒有給過半點疼愛給她,在她心中,隻有這個叫陌君寒的人,才是她的父親。
陌君寒嗬嗬笑著,“有你這句話,義父覺得做什麼都值了,我一生無兒無女,有你,便夠了。”
“月兒就是你的女兒,你給了月兒一切。”
兩人走在鵝卵石鋪的路上,頭頂上又下起了雪花。
在義父身邊幾年了,想了想,蘇柒月對著陌君寒說道:“義父,那麼多年了,你都在愛著義母,去找她吧,或許,她和你一樣愛著你。”
可陌君寒卻搖頭,“找不到了,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未能將她保護好,結果,讓她失蹤不見了。”
想到當年的事情,如今陌君寒還有些遺憾,可他找尋多年了,依舊沒能找到當年失蹤的妻子,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
“她的身份有些神秘,不過她從未告訴過我,我也不去問,後來不知道為何,她突然重傷,我便去了很遠的地方給她找藥,可能是消息被他們知道了,等我從外麵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帶走了。”
“他們……是誰?”
“應該是她那邊的人,至於是什麼人我不知道。”
“也就是說,義父那麼多年,從未找到過義母?而義母其實沒有不要義父?”
“沒有。”陌君寒深呼吸一口,這些秘密已經隱藏在他心裏多年了,若不是今日月兒問這番話,或許他都不會說出口。
他以為自己親口說出來會痛的窒息,可發現,當把心底裏的秘密說出來,卻是一種解脫。
“義父,你能將她的畫像畫給我嗎?我幫你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蘇柒月說道。
她知道,那是對義父極其重要的一個人,雖然義父臉上看起來沒有表現太多的痛苦傷心,可她卻還能能感覺到義父對義母的那種深愛。
“我已經把能找的都找過了,當年她受了重傷,如果不醫治的話,必死無疑,我想,她大概是不在了吧。”
“可……”蘇柒月欲言又止,“可即便如此,我們都不能放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那些抓了她,就算義母真的不在人世,義父放心她在那樣冰冷的地方長眠嗎?”
“我何嚐不想?”陌君寒說道,像是在對蘇柒月說,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那便把她的畫像畫來,我幫你多找找。”
想了想,陌君寒最終同意的點頭,“好。”
……
蘇柒月的眼睛變了顏色沒能瞞住蕭千塵,因為這消息在陌君寒找到他的時候便和他說了,不隻如此,陌君寒還將蘇柒月托付給了蕭千塵。
當時的陌君寒一臉的凝重看著蕭千塵,“我的女兒就交給你,往後,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便唯你是問,一個男人若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就不能說是愛她!”
就像他,他未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讓她失蹤,找尋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他便不配說愛。
蕭千塵鄭重的點頭,“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便會好好保護月兒,不會讓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