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忖,上次我無意間闖入那片禁地時並沒有受到阻礙呀?如風說的那扇門是怎麼回事?
蕭聲忽然變得急促,驚得林中飛鳥亂竄。
“這次的事情鬧大了,主人好像也顯得力不足。”如風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怕什麼?有沾墨在,不會有事的。”
“碰到這種事情,沾墨王子是不會插手的。”
“為什麼?族人遇難,他作為人類的一員,他怎麼可以袖手旁觀。”我不解。
“他是龍族的王子,擁有大地上最高貴的血脈,他們的職責是維護大地的平衡,如果沒有出現危害大地平衡之事,他們是不會插手其中的,像種族與獸族之間的爭鬥,隻能由族人派人出麵解決。”如風如數家珍的細說道。
“哪有這樣的事情,真是荒唐。”
說著說著,我們已經走到禁地的邊緣,此時,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的族人,他們翹首張望,神情滿是憤怒。
人群中,一抹白色的身影佇立著,是落世,他冷眼旁觀的站在一邊,表情漠然,他的身邊站著青仙。
第一眼就看見他的身影,因為他是如此的出色,那不沾凡塵氣息的白色顯得很凸尓。
如風蹲下來,替傷者包紮傷口。
我拉著麗悅衝進人群,忽然,被前麵的情景嚇住了,一條散發白光的分界線把禁地隔在對邊,禁地的叢林中,一條條光滑無骨的毒蛇,伸出猙獰的頭,不斷的吐著信子,毒液垂沿而下,把身旁的草都毒死一大片。
分界線的邊緣,已經堆積了很多死蛇的屍體,蛇群一波一波的湧出來,無孔不入的竄進草叢,試圖想鑽出那條地線,但每當一碰到那束白光,就委地死去。
我驚恐的握住嘴,不敢再往那邊多看一眼,雖然我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當看見如此慘景時也嚇得不輕,麗悅更狼狽,已經蹲在草地上嘔吐起來。
我從人群中退出來,轉頭看見獸比站在高高的大樹上,他手中拿著一隻青綠色的蕭,此刻正專心致誌的吹著,但好像很吃力,他神情微顯疲憊。
沾墨斜靠在樹上,眯眼看著,似乎並不擔心。
蛇群似乎無止盡的湧出,一條大似一條,它們好像被激怒了,踏著同類的屍體往分界線靠。
分界線的光芒明顯在減弱,已經無法壓製龐大的蛇群進攻。
族人開始慌作一團,臉上有著無比的懼怕,族長裏德摔領著諸位長老站在前端,眼裏的恐慌也隨著分界線光亮的減弱在增強。
族人一波波往後退去,我和麗悅也在其中,如風正安排強壯的族人把傷者抬走。
蕭聲已見疲憊,我抬頭去看獸比,他俊逸的臉上布滿細汗,高大的身子開始搖晃起來。
“主人,”如風輕輕的躍上樹,擔心的拿出絲巾替獸比擦去汗水。
我停在人流中,視線與沾墨巧然相對,他眼裏的淡漠令我生氣。事情演發之此,他怎麼還可以做旁觀者,以他身為龍族的法力,要對負這些蛇群決對是舉手之勞,可他為什麼還不伸出援手,獸比平日奉他若神明,每日誠邀他共飲美酒,他呢?真是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