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茗暈乎乎德睜開雙眸,透過暈紅的帳幔,環視了一周,她正躺在玫紅的軟床上,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端的是華麗無比,絢麗奪目。梳妝台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淡雅的山水畫,綴著瓔珞流蘇,陽光一耀,嘩啦啦的光影流轉,將整個閨房搖曳的典雅華麗。
屋子很大,左邊有屏風隔開,隱隱能看到桃木製的桌椅,似乎還有雪梨木的書桌,隱隱流轉著古怪的花紋。紫茗正欲下床,便有一個丫鬟慌忙進來,她一襲淡粉的薄紗,端著茶點,恭敬地放置在朱紅的桃木桌上,躬身退下。
紫茗愣愣地看著那個頗有些姿色的丫鬟,疑惑道:“等等…這是哪裏?”
丫鬟回首,不慎恭敬道:“晨王府。”說罷,頭也不回地繞了出去。
紫茗怔怔地看著菱花鏡中蓬頭亂髻的女子,鄒了鄒眉頭,她怎麼會回到晨王府的呢?
片刻,朝逸晨一身墨色長衫迎風招展而來,他頭束銀冠,麵若冠玉,靦腆地笑道:“紫茗皇……額,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紫茗淡淡一笑,搖頭道:“晨王掛念了,紫茗很好,不過不知道你這晨王府丫鬟為何不識禮數?”
朝逸晨麵色緋紅,道:“啊……有嗎?”說著,他伸出骨節分明的纖指,捂了捂發燙的臉頰。
紫茗:……
真是個靦腆的小男孩,就沒見過女人嗎?
紫茗無語地自己梳洗一番,看在靜靜坐在桃木扶椅上的朝逸晨,鄒眉道:“晨王,你看著我幹什麼?”
朝逸晨回過神來,臉頰又被鍍上一抹嫣紅,他驚慌失措道:“啊……有嗎?”
紫茗再次無語,這個晨王除了那句話還會說別的嗎?
紫茗索性把他當成空氣,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片刻之後,晨王還在傻傻地發呆,她終於忍不下去了,坐在他對麵,端起方才那個丫鬟帶進來的茶水,勾唇笑道:“喂,小屁孩,回魂了,真是納悶,你怎麼跟那個混賬暴君一點都不一樣呢?對了,你多大了?”
朝逸晨紅著臉道:“啊……我嗎?我…好像十五歲了。”
噗……
紫茗很沒有形象地將茶水噴了出來,正好噴了朝逸晨一臉,朝逸晨紅著臉用衣袖拭去臉上的茶水,疑惑的看著紫茗。
紫茗咯咯咯直笑道:“額……抱歉哈,就是覺得太好玩了,你竟然未成年,娃哈哈……”
朝逸晨臉頰愈加紅潤,仿佛能滴出血來,他俊眸微眨,有些哀怨地看著紫茗,道:“人家已經快成年了。”
紫茗忽然想起什麼,她問道:“你既然隻有十五歲,那你的那個混賬哥哥呢?”她可不想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XXOO了。
朝逸晨思索片刻,道:“好像是十八歲了……”
天哪,神呀!十八歲,我撞牆去,我撞豆腐牆去,丫的混賬老天爺,我在現代可是已經二十多歲了,竟然被……紫茗越想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自己好像還差點喜歡上那個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