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逸晨穿一襲海藍團蝙錦服,頭戴玉冠,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似是略有所思。
他每每想起昨天的事情,都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他靦腆地放下書,長身而立,豐神俊朗,卻是忐忑的在房間踱步。
朝逸晨忍著心底的狂跳,終於還是坐了下來,煩悶的翻起書來……
沒有朝逸晨的打擾,紫茗樂的自在,翻閱著四怪搜索來的資料,看著看著不斷發表感慨:這個琪慕的老爹真是個大貪官,搶占民田不說,光是豪宅就是數十座,養活家丁仆人無數,要是我親自動手搶劫,豈不是弱了自己的身份,嘿嘿……
一抹莫測的微笑附上紫茗不點而赤的嫣唇,絕對瘋狂的搶劫大計在她腦海中醞釀而出……
曾經的小打小鬧,紫茗看來一點意思也沒有,兩個意識的融合,完美的構成了一個瘋狂的新型紫茗。
暮色漸降,黑壓壓地籠罩了整個晨王府,得到晨王離去的消息之後,紫茗遣退丫鬟仆人,掌了燈,換了一身早已備好的黑衣,束了束腰身,在上唇貼了彎鉤的八字胡須,美美地調製了不少迷藥,笑著倚在軟塌之上等著京都四怪。
沒多久,半妝俠他們便騰空飛來,大老遠便聽的到橫刀惡霸開懷的大笑:“紫兒老大,我們來了。”
行人刀落了地,瞪著滾圓的眼珠,驚道:“哇靠,老大今天的裝扮真是他娘的酷斃了!”
紫茗縷一縷胡須,佯怒道:“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粗魯,這樣不好不好,我怎麼會跟你們這群粗人混到一處?”
“額……”行人刀語塞,橫刀惡霸卻是哈哈大笑道:“老大就有幽默呀!想當初老大罵人的時候我們可是甘拜下風的哈……”
行人刀亦故作深沉道:“我輩本色也。”
紫茗忍不住脫口而出:“靠!老大我這麼有涵養,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四人皆無限鄙視地看著她,怎麼看都沒有發現紫茗那裏有涵養,打家劫舍、搶親收保護費、有事沒事去京都第一鏢局找找麻煩,或者半路搶劫,偷雞摸狗的事事事都幹,簡直就是京都第一公害,要不是有太後在她身後撐腰,恐怕早就被群情激憤的群眾亂棍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紫茗尷尬地閉嘴,她身體的真正主人,當真是混混中的祖宗,真是令人無語……
半妝俠輕咳一聲,道:“我們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如何盜竊去。”
橫刀惡霸流著口水,道:“搶劫皇親國戚,老子真是激動呀!”
瘦駱駝鼠目也迸發出炯炯的光芒,道:“劫富濟貧呀!老大記得先救濟救濟我,看我可憐的身板子,就知道我是多大的難民了。”
紫茗撲哧一笑,道:“你是難民?那這個天下絕對沒有乞丐了。”
半妝俠搖一搖輕盈的羽扇,抿著嘴道:“紫兒老大,我們已經派人去放倒那個老油條一家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了,十座大宅難道真要搬個空嗎?”
紫茗微微一笑,道:“那是必須的,土不能全部搬走,一磚一瓦總不能留下吧。”
暈!
四人撇撇嘴,隻聽瘦駱駝道:“我還以為老大是開玩笑的,難道真的要搶光光?”
“天哪,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半妝俠瞪了瞪紫茗,再看看自己,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