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謹慎地看了看四處,將眾人召集到屋內,關上門窗,道:“其實我早有此意,但是嗜血魔教勢力極強,貿然行動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半妝俠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們被囚禁在這裏,坐以待斃卻總不是個辦法。”
李遠笑道:“所以,今日召集大家就是為了商量如何能夠順利地逃出去。”
於雪凝眸,道:“嗜血魔教勢力雄厚,明哨暗哨我們潛伏進來的時候也已經見識過了,即使我們潛伏的再好,也難逃被發現的厄運,紫茗被百花宗主帶走,她定然會相辦法來救我們,我們不需要冒這個險。”
雛菊也點頭,道:“紫茗姐姐定然不會放棄我們的,我們要相信她。”
李遠卻是搖頭,道:“我並不是不相信紫茗,而是我們有必要動手做些什麼吧?”
葉一舟皺眉,道:“難道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嗎?”
李遠搖頭,道:“憑我的輕功,趁著暗夜逃出去不是個問題;而歸海三刀憑借殺手的潛伏能力,也能夠順利下山,隻要我們有人逃出去,將這裏的消息帶出去,然後再裏應外合!”
於雪擔憂地看著他,道:“若是你們中途被嗜血魔教的人誤殺,那……”
李遠自信道:“白發魔女這麼久沒有動我們,證明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她斷然不會誤殺於我們。”
於雪麵色仍然帶著深深地憂慮,道:“遠,你知道,我…我也害怕失去你,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願意去嚐試的。”
李遠看著她深情的雙眸,心底一陣感動,他攔起她的腰肢,笑道:“對我,你是我的全部,我又何嚐不希望與你白首到老,相守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讓你跟我在這裏坐以待斃。”
於雪靠在他的懷裏,囁嚅道:“我懂得,我都懂得。”
瘦駱駝輕咳道:“你們卿卿我我,也別當著俺們眾光棍的麵,不是?”
行人刀哈哈大笑,拍了拍瘦駱駝的肩膀,道:“瘦子,難道沒妻室,見不著人家親密?”
橫刀惡霸也爽朗地笑道:“自己沒本事,難道還要禁止人家小兩口子戀愛嗎?哈哈哈……”
說到這裏,半妝俠忽而惆悵道:“戀愛,這個是老大嘴邊掛著的怪異詞語呀!”
他說罷,瘦駱駝等人都沉默了。
片刻,行人刀抬頭道:“老大不在,生活當真是沒什麼樂趣呀!也不知道老大在宮裏是不是過的習慣。”
於雪羞著從李遠懷裏掙脫,笑道:“紫茗姐姐聰明機敏,斷然不會有事的。”
葉一舟深深地看著紫檀木桌,深意道:“但願如此。”也不知青語有沒有對她不利。
李遠轉移了話題,自袖裏取出一張牛皮地圖,繼續道:“這是我前些日子截獲的巫峰地圖,你們看。”
說著,他起身,將地圖鋪平在桌麵,指著主峰一側道:“主峰這一麵,險峻陡峭,峰脊尖細,必定防守削弱,我與歸海三刀則夜潛伏在這道峰脊之上,擇機下山,帶出消息,你們偽裝的我們還在的樣子,先蒙蔽嗜血魔教的視線,待時機成熟信鴿聯係。”
他說著,窗外忽然劃過一隻鳥,拍打在窗戶上,響起了細微的聲音。
於雪正對著窗戶,她心猛地一驚,看那似乎是隻信鴿,始終不停地拍打著軒窗。
朝逸星眸子一亮,迅速行至窗前,推開窗,那信鴿歡呼著拍打著翅膀,停在她的肩膀之上,小腿處掛著一小巧紙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