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攤牌 一(1 / 2)

李遠等人見此“和貞公主”並非丹碧,也不羅嗦,他們必須要盡快將這消息告訴紫茗,免得又惹出什麼禍端。

於是眾人出了帳篷,卻見年少輕狂也走過來,看著他們,道:“怎麼樣?丹碧呢?”

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囁嚅道:“裏麵的不是丹碧,丹碧已經被掉包了,你放心吧。”

他愛丹碧這本身沒錯的,愛總是不能自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出了沉淪,別無他法。像萱籬,沉淪在一場注定了沒有未來的愛慕裏,除了每日保守著可憐的期望,在日與夜的邊緣傾軋,掙紮,奢望著葉一舟的回頭,便什麼也不能做了!

但是她卻別無選擇,當飛蛾撲向火焰的瞬間,它哪裏會考慮到所謂的地久天長;當流星絢爛燃燒的瞬間,它又哪裏會想到破滅的來臨;當最有一抹夕陽落下的時候,它又是否確信,明天它還會依舊升起?

所以愛,便如飛蛾撲火;如流星自燃;如夕陽沉沒……總是身不由己,也情不自抑!

年少輕狂急道:“那丹碧人呢?”

李遠搖頭,低聲道:“莫愁並沒有說,她隻告訴我們,有緣了我們自會尋到的。”

年少輕狂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他實在是耐不住心中的悸動,恨不得立刻便看到丹碧俏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眾人告辭之後,匆匆找了紫茗。

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蹤跡,她整個人仿佛憑空消失,無論皇宮還是皇城郊外,都沒有她的行蹤,眾人疑惑不解,便找到了雛菊。

雛菊大致將白日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眾人怒氣衝衝,便要去皇宮找朝逸軒算賬。卻被雛菊攔下來,除了她,誰也不知道朝逸軒的身份,那是江湖中最恐怖的三門隱宗之首的百花宗宗主呀!他們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找宗主算賬,不是自尋死路嗎?

但是她說的極為委婉,道:“這事情有些蹊蹺在裏麵,如果我們不查探清楚便冒冒失失地行動,極有可能中了某些居心叵測之人的圈套的。”

何不墜掄著酒壇,聲如驚雷,哼道:“混賬皇帝老兒,紫茗如此完美的丫頭,他竟然搞出這等事來,他奶奶的……。”

萱籬不置可否,安慰道:“自古帝王皆是笙歌酒色之徒,即使明君,也莫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當朝皇帝不是聖人,不能控製自己的欲望,也是情有可原,紫茗姐姐或許自己想通了,會回來的。”

於雪此時狠狠地掐著李遠的腰部的軟肉,惡狠狠地囁嚅道:“你若是敢這麼對我,我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李遠痛的嗷嗷直叫,吸引了屋內眾人側目。他忙解釋道:“嘿嘿……沒事,就是突然嗓子癢了,嘿嘿……你們繼續,繼續……”

說罷,他討好似地看著於雪,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打死我我也不會對不起我們家的雪兒的。”

於雪佯怒,哼道:“最好是這樣。”

李遠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道:“姑奶奶,您是我的天哪!”

於雪撇撇嘴,無語道:“遠,你還是叫我輕柔吧,我喜歡聽你叫我乳名。”她說著,低著頭嫣紅了臉。

李遠鬱悶地看著她,心道:“以前不是不許我叫乳名的嗎?現在又變了心思,唉!女人心海底針,真是難猜呢!”

葉一舟急道:“不如這樣,我們分頭行動,紫茗是今日駕馬北去的,一定走的不是很遠,我們隻要四處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萱籬知道他心中的擔心與關切,於是道:“我同意,與其這麼等著,不如做些什麼,這樣不覺得心裏不安。”

半妝俠也點頭,道:“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我們會發動這城裏的混混一起去找,人多力量大,相信一定能找到老大的。”

眾人分頭行動,萱籬爭取與葉一舟一組,暗夜裏策馬行走在通往城北的荒郊。李遠叮嚀兩人萬事小心,隻在城門附近活動便可以了,千萬不要走得太遠了,野外凶獸猛虎眾多,兩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真的令人頗為擔憂。

隻有萱籬一臉淡然,因為在她心裏,隻要能跟在他身邊,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默默地守著他,那便是最大的快樂!

今夜的月有些暗淡,天空顯得極為黑暗,夜幕之上,點綴著幾顆零星的星點,也是一閃一閃,看不真切。

萱籬靜靜地靠著葉一舟的胸膛,聽著耳邊呼嘯的狂風,聽著他雖然微微有些虛弱,但是卻依舊有力的心跳,有一種恍若身處於夢幻之中一般的不真實的感覺。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這麼近近地貼著他,貼著他胸前的溫暖,聽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心的距離,策馬狂奔,在渺渺暗夜裏,用這種方式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