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茗情緒微微有些激動,哼道:“你的苦衷?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擔心自己要重新顛沛流離,還是擔心自己在未來世界的親人因你而死?”
妃竹萱愕然地看著她,嘴唇有些顫抖,道:“其實,我也不過是個孤兒,未來世界並沒有什麼親人,我隻不過是擔心我的骨肉,也被那個組織利用罷了,我已經掙紮不開那個組織的束縛,不想他們也……”
紫茗冷笑,道:“果真如此啊,嗬嗬……”
妃竹萱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她的聲音充滿了譏諷,仿佛四麵八方噗嗤的火苗也在嘲笑著她。
榮國夫人在一次次殘酷的折磨中,終於解脫了,她在紫茗的驚嚇下早已經肝膽俱裂,生不如此的滋味,她即便是輪回千萬載也不敢忘記了!
紫茗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失落感,一個作惡多端的生命的終結,本應該讓她激動興奮才是,但是……
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紫茗這一次真的又迷茫了,她總是沒事找事,希望能夠壓下自己對朝逸軒的思念,但是時間越久,她就越發覺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時不時會出現,如夢似幻般,令她可望而不可即,碰觸一下,便破碎了開!
思念,像是一杯濃烈的毒酒,喝下第一口之後,便如罌粟一般上癮,最終折騰的你身心疲憊!
這日的冬,過的似乎漫長了些,當紫茗安頓好京都的事宜,頒布了不少利民的政令之後,已是春暖花開時,因為心係丹碧的安危,紫茗不得不帶著寶寶,還有被無聊無奈憋得夠嗆的京都四怪,順便還有兩個擔心紫茗安危的跟班夏月煙和朝逸晨。
看著與朝逸軒極為相似的朝逸晨,紫茗的心也微微安寧了一些,至少可以將眼前的朝逸晨當做放小版的某人,一睹思念之苦!
踏著皚皚融雪,行程半個多月,眾人終於停在了通往東瀛的小港前,等待著過往的航船。
夜宿間,紫茗忽然發現了一批身著黑色緊身袍的人,神色匆匆地吃罷晚餐,便趁著夜色租了船,急匆匆地離開。
紫茗皺了皺眉頭,在他們經過的時候,她分明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滌蕩在她鼻翼,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群黑衣人是藥宗的人,但是藥宗的人,為何要去東瀛?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難道有什麼事請,是她沒有考慮周全的嗎?
半妝俠羽扇微搖,裝酷道:“這群人,很裝逼。”
瘦駱駝、行人刀都鄙夷地看著他,道:“沒你牛逼。”
半妝俠很受用道:“謝謝,謝謝,本公子知道本公子的確很牛逼!哈哈哈哈……”
紫茗翻了翻白眼,表示無語。
橫刀惡霸哼的一聲別過臉去,囁嚅道:“連鄙視你都聽不出來,還在自戀個毛線。”
她聲音雖低,但是半妝俠卻還是聽到了,揪起他的衣領,就要跟他比試。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發了春似得苦練武藝,如今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
橫刀惡霸自然掄起大刀就跟著他出去,兩人的眼眸都死死地盯著對方,在空氣中擦出劇烈的火花。
橫刀惡霸提刀上前,帶起剛猛地罩風惡狠狠地撲向半妝俠,半妝俠神色凝重,手中羽扇微微揚起,鏗鏘一聲,電石火花間兩人已然對過一招,但看橫刀惡霸欺身壓過了半妝俠,隱隱占了上風,但是半妝俠也不是吃素的料,羽扇輕輕地旋轉而起,帶著輕柔的陰風,盤旋在剛猛的刀氣四周,阻隔著刀氣劈斬而落的方向,婷婷嫋嫋,姿態優雅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