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花枝招展的十位花魁,紫茗有些心理承受不住,她抓緊了衣角,對著老鴇擦汗道:“這,這就是你們櫻花閣最美的十位花魁?”
那十位花魁眼波流媚,羞怯地對紫茗暗送秋波道:“我們是被廣大客官投票挑選出來的才貌兼備,最重要是床上功夫好,公子您要不要試一試?”
微微長歎:在最底層掙紮求生的人,如果僅僅逆來順受,那麼終其一生你也隻是被欺壓的命運!如果當初,她一直逆來順受下去,那麼現在站在這裏的她就不會存在了,她恐怕早就被朝逸軒後宮佳麗三千給整死了。
所以,對那個風月女子,她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有的也僅僅是微微的惆悵與惋惜。
如果她自己選擇抗爭到底,那麼命運之輪便不會如此了。她當初也是自己走出了陰霾,自己為自己編織了一條陽光大道。在絕境麵前,隻有靠自己才能學會堅強,隻有憑借自己的雙手,才能永遠站立在生活的巔峰!
尋遍了整個櫻花閣,紫茗揪著滕葉澤尋到了東瀛最差勁的煙花之地:株式樓。
這裏果真不愧是最差勁的青樓,且不說裏麵的裝飾如何,光就門外站立的東倒西歪的大媽級別的姑娘,就將整棟青樓的地位檔次下降了不止一層。當初她也是創辦過盈脂軒的青樓大老板,對一些布局講究還是有所研究。
門外的布條早已經破舊不堪,慵懶地靠著的大媽臉上擦滿了白粉,微微一笑便能將那上麵的麵粉抖落一地,皺紋緊緊地擠在一處,有說有笑,卻顯得極為頹廢敗落。
滕葉澤解釋道:“如果青樓女子沒有被贖身而去,而且當不上老鴇的話,就會被掃地出門,這株式樓便是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流放之地。”
紫茗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示什麼,她淡淡地向前走去,那兩位大媽立馬眉開眼笑,白粉噗噗直掉,擠著皺紋的瘦臉笑得微微扭曲發出嗲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嬌滴滴道:“哎呦,大爺啊,你是不是要人家伺候,人家功夫很好的。”
“人家更好,曾經是東瀛名妓呢,大爺要我吧……”
兩位大媽兩邊扯著她的袖子,就要往她身上蹭,而那噗噗掉落的白粉,在她們開口間,便噗噗地噴到了她的麵上,紫茗心口惡寒,慌忙推開她們道:“我給不起錢啊。”
那兩名大媽忽而眼睛一淩,警惕道:“你是朝明人?”
紫茗見兩人警惕的模樣,心中猜定了其中有鬼,於是點頭道:“我是朝明的人不錯,因是素來聽說東瀛尤物不少,本想見識一番,卻不料迷路至此,這株式樓都是你們這等姿色的話,那我也沒什麼胃口。”
那其中一名大媽衝動道:“你敢拐彎抹角罵我們年老色衰沒人要?我們株式樓美女如雲,有種就跟我們來,讓你們見識一番什麼才是真正的東瀛尤物。但是你們要記住蘭子隻賣藝不賣身的。”兩人說著,就進了院子,院子裏的雖然簡樸,但是裝扮布局卻顯然別出心裁,蘊含了天地八卦,天人合一的奧妙,而紫茗的心微微有些激動,因為這個設置者,這間園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那兩個大媽級別的女人衝著屋裏直嚷嚷道:“蘭子,出來接客了。”
屋裏傳來一聲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的女聲,因說的是日語,紫茗沒聽甚明白,倒是滕葉澤翻譯道:“她說‘媽媽,我今天倦了,不想見任何人。’”
紫茗微微有些失落,因為這聲音並不是丹碧的聲音,況且丹碧壓根就不會日語,所以才會慘遭欺淩吧!想著,紫茗的愧疚感越重了。
在那兩位大媽的軟磨硬泡之下,那女子終於走了出來,卻是令眾人眼前一亮,隻見那蘭子身材纖長姣好,第一眼吸引人的地方便是她那胸前橫碩的偉大,根據紫茗目測應該有D的級別了,那雙飽滿幾欲將衣裝撐破,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豐腴渾圓的臀,挺翹誘人,纖長的一雙玉腿,包裹在單薄的紗衣裏,隱隱可以透視過去……她著了紅色的和服,看起來竟然比花使睡蓮還要火辣,水波不動而蕩漾,朱唇不啟而誘人,梳著倭髻,三千青絲直上盤旋,綴了些簡單的裝飾,卻難掩她那火辣的風姿。
夏月煙隻覺得腹中微微燃起火來,但是被他很快掐滅了,深深地看著紫茗,便似乎解了這火辣的誘惑。
滕葉澤便不行了,鼻血肆意,也著實是因為她的曲線太過玲瓏有致,凹凸的魅惑眾生!
這才是東瀛尤物啊,美的驚心動魄,連紫茗看了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愈加狐疑,這兩位大媽的態度著實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哪裏有寫不對勁呢?
如此絕色美人做這花魁,恐怕整個株式樓都足以翻身吧!而她竟然能夠賣藝不賣身,想必後台不小,那又是誰將她追趕驅逐到了這裏,賣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