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裝修極為奢華,處處鑲金嵌玉,雕梁畫棟,貴氣逼人中仿若置身古代的大戶門宅。
在屋子的中央是一張方形紅木方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套極為考究的紫砂茶具,沁人的茶葉香味飄蕩在屋內。
圍繞著紅木方桌坐著三人,其中那名穿著時尚的雍容中年女人已經嚇的癱倒在了地上,其餘兩位的表現也並不多麼優秀,除了坐在主位,年紀最大的一位老者還能勉強的保持鎮定之外,另外一名跟那名已經嚇破膽的中年女人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臉色也已經變得煞白。
嶽鵬認出了其中的兩人,安市城建如火如荼,城建局的局長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跟各大報刊的頭條,張木年的樣子嶽鵬自然是知道。而張木年的妻子更是安市著名的企業家,擁有產業無數,她名下的盛世建業或明或暗更控製著安市近乎一半的商業樓盤,對於這等公眾人物嶽鵬自然也看過照片。
他眼前的這對中年男女,正是張木年跟他的妻子。
不過嶽鵬的目光看到坐在主位的老者的時候先是略微疑惑了一下,而後又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這是一位麵色紅潤,麵目中帶著一股威儀,看著也就最多六十歲的老者。
嶽鵬隻是一瞬間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這在安市並不是什麼秘密,張木年能夠以一個小小的城建局局長的身份橫行安市,在地產這塊最甜美的蛋糕上拿下最香甜的那一塊,真的要多虧他的父親。
一個在安市幹了二十多年書記,退休後依然將整個安市經營的水潑不進,槍紮不透,門生故吏遍布安市的父親。
“啊——”
就在嶽鵬看著眼前三人的時候,放在紅木方桌中央的一台蘋果5手機裏突兀的傳出來一聲淒涼的慘叫聲,嶽鵬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便走上前伸手拿了起來。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依然沒有絲毫血色的張木年的妻子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嶽鵬,嶽鵬二話不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多年習武,熬練了一身腱子肉的嶽鵬力量極大,這一巴掌直接將其扇的淩空轉了一圈才落到地上。
落到地上的中年女人極為狼狽,臉頰上印著一個清晰通紅的掌印,腮部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不斷的流出血水,不時咳嗽了兩聲,竟然伴隨著血水還吐出了兩顆牙齒。
麵對著中年女人怨毒的目光,嶽鵬絲毫不以為意,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早就是一條死路,他也沒有打算讓眼前的三人活著離開這裏。
必死之人的目光,他又何必在意。
蘋果5裏麵正在播放的是一段錄製好的視頻,嶽鵬手指在屏幕上往前滑動,從開頭看了起來。
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少年學生,被兩個同樣穿著校服的高大學生強迫按著肩膀跪在地上,可以從少學生的身體扭動裏看得出他在不斷的掙紮,但因為自身力量不足的原因,始終被對方牢牢的按在地上,但少年一直毫不示弱的怒視著前麵。
這個少年嶽鵬很熟悉,正是孫天。
看到這裏,嶽鵬的眉毛挑了起來,神情裏流露出說不出的陰寒。
視頻裏不斷的傳來嘈雜的調笑聲,有男有女。
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留著三七分的發型,帶著一副白色眼鏡,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身名牌服飾的青年出現在了視頻的鏡頭裏。
眼鏡青年伸出手抓著跪在地上的少年學生的短發,用力後拉,讓他的臉仰了起來,另一隻手用力的連環不斷的抽著孫天的耳光,嘴裏還不斷的說著什麼,語氣不屑,隻是聲音不是很大,嶽鵬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