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是兵之膽,況且孛魯哥更是夏人心目中的大勇士,他這一死令身後那兩萬軍士頓時一陣慌亂,徐子楨單人匹馬站於陣前,竟無一人敢衝上前來。
孟度統兵多年,對戰機的把握相當jing準,眼下大好時機他怎會錯過,當即令旗一揮,大喝道:“衝!”
夏軍還是反應了過來,立刻就有幾騎人馬衝出來要搶回孛魯哥的屍首,徐子楨端立陣前巋然不動,冷冷地看著那幾騎。
“殺!”
五千宋軍全員出擊,如há水般湧了上來,在徐子楨身邊時自動分了開來,每個人在經過他身邊時都對他笑了笑,眼神裏充滿了敬佩和仰慕,孛魯哥的人頭將他們的士氣提升到了最高點,西夏兵在他們眼中已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徐子楨氣定神閑地坐於馬上,看著守關將士衝上前去,他沒有再進攻,因為他已經差不多快虛脫了,眼下也隻是在硬撐而已,但即便他沒有動,依然還是象一支旗幟般醒目地挺立在陣前。
在峪口與那一百追兵的火並已經消耗了他的大半體力,若不是在最後關頭琉璃舍命相助,怕是已經“青山處處埋忠骨”了,再加上往回趕的這些時間裏縱馬疾弛,還有最後與孛魯哥的搏命一戰,他現在還能端坐著沒倒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兩方的士氣形成了一個明顯對比,西夏軍先是被人莫名其妙燒了後營,再被徐子楨一下割去了先鋒的首級,哪怕西夏人再怎麼彪悍,也頂不住這麼突如其來的打擊,麵對下山猛虎般的五千宋軍,他們竟然生出了懼意。
宋軍就象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插進西夏大軍之中,殺聲震氣勢如虹,西夏軍已無心戀戰,盡管還在勉勵抵擋著,卻終究還是節節敗退。
徐子楨看著兩軍漸漸北移,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忽然身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琉璃與李猛趕了上來,來到近前馬蹄還沒停穩,琉璃已飛身而起落在徐子楨麵前,又氣又急地責備道:“徐子楨,你非要做這孤膽英雄麼?你可知這是兩萬大軍?”
李猛也滿臉怨氣地道:“叔,好的先進關再,你又把我撇下!”
徐子楨在和琉璃李猛趕回關前時,正碰上孛魯哥連敗三員宋將,他原本是想直接進關的,隻是一聽見孛魯哥那猖狂的話語時就再也按捺不住,丟下兩人直衝陣前,琉璃便是想拉也沒拉得住。
眼看二人氣衝衝的模樣,徐子楨不禁訕笑著撓撓頭:“那個……計劃不如變化快,誰讓這子太囂張呢?”不等琉璃再,他臉sè一垮裝可憐道,“琉璃姐姐,咱能進了關再麼?這會兒我可是他們的偶像,不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教訓我吧?”
這一聲可憐巴巴的叫喚頓時把琉璃逗得撲哧一笑,但隨即又繃起臉來,瞪著眼道:“誰有空來教訓你,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完翻了個白眼掉轉馬頭就走。
李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湊過來低聲問道:“叔,你把這個姐姐怎麼了?”
徐子楨心想恐怕還是在蘇州那次,為了讓她趕緊逃命自己可是罵得不怎麼好聽,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也有點心虛,低聲道:“猛你要記住,以後千萬千萬別得罪女人,這玩意兒心眼大脾氣,記仇能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