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合夥陰我?(1 / 2)

徐子楨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錢同致的胳膊問道:“你什麼?嫻兒怎麼不行了?”

錢同致哪經得起他的一抓,頓時疼得齜牙咧嘴臉色大變,但還是忍著疼急道:“還磨蹭個屁啊,表妹風寒入體,這會兒已經快神智不清了,你要真疼我表妹的話就……”

話音還沒落,徐子楨已飛身躍上了他騎來的馬,一勒馬韁往城裏疾弛而去。

北風如刀子般割在徐子楨臉上,但他已全然顧不得這些了,在他心裏隻有滿滿的自責,溫嫻是個清冷性子,即便再怎麼在乎他也絕不會當他麵吐露隻字片語,可笑自己隻一心要建這神機營,卻冷落了翹首盼望他歸來的伊人。

溫嫻對他如何,他再清楚不過,溫嫻在見到他安然歸來的那一刻,那兩顆晶瑩的淚珠已能充分明了她對自己的思念之深,徐子楨騎著馬飛速奔跑著,腦中閃電般播放著和溫嫻從結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從當初因為一個玩笑而引發的矛盾,到後來溫嫻對他漸漸的認知,最終到現在如此牽掛著他,徐子楨全都記在心裏,把這當成了自己和溫嫻兩個人的美麗故事。

“你這登徒子!”

這原本是個罵人的稱呼,也是當初溫嫻對徐子楨的評價,可到得現在,徐子楨卻把這當作是溫嫻對自己的獨有稱呼,多麼溫暖,多麼溫馨。

北宋年間醫術已發展得很不錯,但相比後世來畢竟還是太過落後,這時沒有抗生素,沒有打點滴,就算隻是簡單的感冒發燒都很可能會輕易地奪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徐子楨咬著牙,完全不顧一切地縱馬狂奔,才來到府門外,連馬都未及停穩就飛身跳了下來,腳下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往府內衝去,門口當班的衙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發現馬背上已空蕩蕩的,來人已不知去向。

咣的一聲,徐子楨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入了房內,才一進門,就見內室裏的床上幔簾半垂,隱約露出一具用棉被蓋著的軀體,床邊端立著兩人,一個是背著藥箱的大夫,另一個則是穿著便服麵露愁容的溫承言。

徐子楨的心裏咯噔一下,雙腳竟不自覺地停在了門口,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張床,也不顧溫承言與那大夫對他投來的驚訝目光。

也不知呆了多久,他忽然發瘋一般衝到了床邊,一把掀開幔簾,頓時露出溫嫻那張憔悴的臉龐,雙目緊閉眼窩微陷,原本紅若塗朱的櫻唇如今已是蒼白得毫無血色。

徐子楨艱難地看向溫承言,顫抖著問道:“大人,嫻兒她……她怎麼了?”

溫承言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忍地扭轉頭去,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輕歎了一聲。

這聲輕歎就象一道驚雷重重劈在他的頭頂,在這一刻他的眼中隻剩下了一片灰色,獨留一個溫嫻靜靜地躺在眼前,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就這麼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溫嫻。

他不敢相信,昨還和溫嫻親密無間地手拉著手,可現在……溫嫻的呼吸已是極弱,斷斷續續的,往日那張清冷美豔的臉龐早已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