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下午徐子楨都泡在軍營裏,和五百神機營一起練刀練馬,有他這戰神的招牌在,那些新兵的勁頭提高了不少,馬賊們反正早就和他廝混得熟了,訓練閑暇時還是和他嘻嘻哈哈地鬧著。
水琉璃也沒離開,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場邊看了一下午,大野則是一個人拿著把木刀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練著,等徐子楨來叫他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餓了,這才立刻放下刀跟了過去。
徐子楨回到府裏的時候色已經全黑了下來,飯菜已經備好,他胡亂吃了個飽,讓水琉璃給大野安排一下住處,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後院溫嫻所住的樓下。
樓的紗窗依稀泛著亮光,溫嫻還沒睡覺,徐子楨望著那團光亮發了會呆,笑了笑抬腳上樓去,他現在已經是名義上的姑爺,雖然夜入閨房有點不妥,可他一點都不在乎,這是我老婆,誰敢多嘴?
房門關著,徐子楨也不敲一下就直接推了開來,迎頭差點撞上一個嬌的身軀,卻是溫嫻的貼身丫鬟墨綠。
墨綠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回過神見是徐子楨,立刻張開雙手擋在門口,急道:“你……你要幹什麼?”
徐子楨道:“我來看我老婆啊,怎麼了?快讓開,好狗不擋道!”
墨綠氣鼓鼓地道:“男女有別,現在已是入夜,你還懂不懂禮數?”
徐子楨啞然失笑,故意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道:“什麼禮不禮數的,再不讓開心我先抓你去暖床!”
墨綠啊的一聲驚呼,慌忙向後退開兩步,徐子楨趁機竄了進去,嘿嘿一笑,直往裏走。
溫嫻正擁著被子靠坐在床上,門口兩人的對話被她聽得清清楚楚,這時見徐子楨進來,紅著臉嗔道:“你又胡什麼呢?”
徐子楨走到她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這丫頭越來越不把我這姑爺當回事,不嚇唬嚇唬她還真以為哥是吃素的……燒退得差不多了,身子好些了沒有?”
溫嫻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心中一甜,柔聲道:“已好得多了,隻是這身子還是乏得很。”
徐子楨道:“病去如抽絲,你這雖然隻是感冒,也得好好養一段時日才行。”
溫嫻沒聽過感冒這個詞,但也大概猜出了意思,點了點頭道:“我聽爹了,近日怕是西夏軍又要來犯,你隻管助我爹爹便是,我這身子想來沒幾日便能好了的。”
徐子楨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荑,嘿嘿一笑:“你可得好好養妥了,我還等著把夏狗打退了來迎娶你呢,到時候可別……”
溫嫻臉皮極薄,哪聽得了這般調笑的話,頓時臉紅到了脖子,嚶的一聲將被子蒙住了頭,徐子楨哈哈大笑,剛要再開她幾句玩笑,忽然聽得窗外遠遠傳來一陣刀兵相交之聲,叮叮當當的清脆聲在這夜間格外清晰。
徐子楨一愣,猛的站起身來:“我靠!三絕堂來了?”
溫嫻被嚇了一跳,趕緊將被子放下,徐子楨已跑到了門口,臨出門回頭對她道:“我去看看,你乖乖的在這兒別亂跑,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