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王的妹妹那也是公主,可不是隨便就能調戲的,徐子楨立馬收了心,躲在一旁過過眼癮就算了,沒多久大野的傷口全都拾掇完畢,徐子楨急忙走過去,隻見大野的每一處傷口都用幹燥的布條包紮了起來,湯倫重新在給他穿衣服,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已比剛才好了許多。
徐子楨兀自不放心,問道:“這就好了?”
女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他體格極壯,傷勢已無大礙,回去後再用溫水清洗一番重新上藥,靜養調理些日子便可。”
徐子楨還待說些什麼,朵琪卓瑪插嘴道:“我姑姑說無礙便是無礙啦,叔叔放心就是。”
小丫頭的神情很是認真,徐子楨也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神經一鬆就有心思開玩笑了,他擠了擠眼睛壞笑道:“小公主,你這聲叔叔叫得可夠順的,莫非你跟小猛……嘿嘿!”
朵琪卓瑪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嚶一聲躲到了人後,死活不肯再出來,李猛也大感尷尬,低聲道:“叔,你胡說啥呢?”
徐子楨一胳膊將他脖子勾住,笑道:“我胡說?我說你小子厲害唄,這才多大工夫就把吐蕃王的掌上明珠給摘了,你叔我都趕不上你的能耐。”
周圍一群人發出善意的哄笑,李猛畢竟年紀小,臉上掛不住,頓時急道:“我什麼時候摘了?叔你……”
徐子楨連連點頭:“我懂我懂,回去你再偷偷告訴我,走!”接著不由分說拉著他就走。
那兩千西夏兵還沒退去,李猛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隻得忍氣吞聲跟了上去,眾人重組隊形徐徐向蘭州而去,朵琪卓瑪和她姑姑帶著一眾吐蕃護衛行在中間,就在徐子楨的馬後沒多遠。
走了沒幾步徐子楨又扭頭對李猛壞笑道:“哎小子,到底怎麼摘的?說說。”
“叔!”李猛咬牙切齒氣急敗壞,恨不得撲上去捂住徐子楨的嘴,後邊的朵琪卓瑪這下連逃都沒地方逃,直羞得把小腦袋垂到了胸口,連脖根都紅了個透。
此去蘭州還有幾十裏路,不過西夏大軍剛敗,退得影都找不到,那兩千號人跟在後邊又不敢靠近,即便想找機會把芏嗣澤搶回來,可何兩兩的眼睛一直都盯著他們,另外還有神機營將士,根本下不了手。
危機已除,徐子楨也閑下了心和李猛說笑,一路上逗得“小兩口”時不時臉紅一陣,但也將李猛掉落懸崖後的經過弄了個明白。
當日李猛舍身墜崖後本以為自己已是必死,沒想到那崖壁上橫生豎長著許多長藤小樹,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一路上被攔住了好多回,等掉到地麵的時候雖然還是摔得不輕,可一條小命卻揀了回來。
說巧不巧,那時候正碰上朵琪卓瑪的車隊從那裏經過,用徐子楨的話說這就叫緣分,你倆不成沒天理了,朵琪卓瑪心地善良,自然沒有不救之理,隻是她歸心似箭不願耽擱,便將李猛帶到了車裏,一路邊行邊救。
李猛並不知道期間徐子楨見過朵琪卓瑪,他也不知道朵琪卓瑪為什麼沒和徐子楨說他在車裏,等他醒來時車隊早已進了吐蕃境內,並且多了幾十個卜汾的兄弟隨行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