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裏後徐子楨先去了大野的屋裏,從杏子堡回來後大野就一直陷入了昏睡狀態,到現在都沒醒,這讓徐子楨有些擔心,平日裏他不管忙什麼事,早晚各一次來探望總是保持的,就希望哪天能見到大野又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麵前。
大野依然沒醒,還是安靜地躺著,不過臉色倒是好了很多,紅撲撲的大臉膛上隱隱有了層光澤,讓徐子楨意外的是今天卓雅居然在,他進屋的時候卓雅正在仔細觀察大野的傷處,李猛和朵琪卓瑪在一旁靜靜候著。
徐子楨有點心虛,上回誤闖人家洗澡間的事猶如在眼前,雖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畢竟是大損人家清白的事,不過想想那一幕還真挺讓人懷念的,特別是那滑膩的肌膚和彈性十足的手感……
“咳!”徐子楨幹咳一聲,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裝模作樣地問道,“神……卓雅公主,我這兄弟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傷之類的?”
卓雅不理他,自顧自檢視傷口,許久後才站起身來,看都不看徐子楨一眼,淡淡地道:“他會睡這麼久是因為我給他服的藥,如此一來能恢複得更快更徹底些,你若不放心那我停藥便是。”
徐子楨趕緊道:“放心放心,我……”
他話剛說一半,卓雅已經翩然離去,徐子楨隻覺一陣氣悶,想拍個馬屁緩和一下都沒機會,李猛和朵琪卓瑪均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快步跟了出去。
不肯和解拉倒,跟老子裝什麼女神?!
徐子楨撇了撇嘴,暗自腹誹了一陣,見大野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索性不再逗留,西夏都來人了,那該打點的也該打點起來了。
芏嗣澤就關在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裏,說是關,其實根本不限製他的行動,甚至徐子楨到的時候院子外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正合他心意,左右看了看進了屋裏,低聲和芏嗣澤聊了起來。
半個多時辰後徐子楨回了出來,該說的他已和芏嗣澤說清楚,相信以這個老狐狸的智商應該能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
回到自己住處後徐子楨早早的洗漱上床,但卻沒有馬上合眼,而是睜大了眼睛望著屋頂,明天就要談判了,一場新戲就要開鑼,該好好整理整理思路了。
……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是談判開始的正日子,徐子楨起了個大早,洗漱更衣還刮了胡子,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頭十足,接下來的一切在他心裏已經有了個計劃,雖說有些冒險,可一旦成功的話效果將會是極好。
玩的就是心跳!這是徐子楨下的定義。
談判地點在金城關外約莫三裏遠的地方,從關頭能很清楚的看見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有什麼突發狀況出關馳援也足夠來得及,工兵已早早的在這裏搭了個長亭,天氣有些陰沉,保不齊半途會下雪。
宋方出麵談判的是溫承言與孟度,朝廷還沒文書過來,而蘭州地區最大的官就是他們二人了,自然由他們來談最合適。
這一文一武兩人當先而行,徐子楨騎馬隨行,一列騎兵緊隨其後,軍容齊整甲胄鮮明,帶隊武將卻是一副邋遢相,竟赫然是韓世忠,徐子楨從杏子堡之行起就還沒見過他,這時突然見到也沒時間寒暄,隻能擠眉弄眼算是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