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悄悄地往旁邊站了兩步,神仙又打架了,他這小小凡人還是躲遠點好。
秀兒則掩著小嘴滿眼驚訝,自家小姐素來平靜從容,從未有過跟人這麼鬥嘴打賭的事情發生,可似乎從認識徐子楨之後這個性子就起了變化,每回見到徐子楨總難免會鬥上幾句嘴,甚至到最後不歡而散。
其實高璞君自己也沒想明白,這時候的她兀自氣咻咻的難以平複,徐子楨太可惡,總是小看女子,難道他就本事很大麼?
她看了一眼徐子楨,恨恨地咬了咬嘴唇,當初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開平王雍爺早早地跟她提起過這人,說他如何英勇善戰,如何詭譎多計,自己倒還曾經滿是好奇地等著見識一下這位奇人大才,可沒想到……
呸!什麼大才,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而且粗鄙下流,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而且看的地方還總自己的胸口和大腿,她恨不得把那雙賊兮兮的眼睛挖了出來才解恨。
高璞君暗暗發狠,你既看不起女子,我便讓你自嚐後果,區區一座天龍山而已,又有何難攀?到時候你就等著跪地獻茶稱我為師吧!
徐子楨哪知道她心裏轉過這麼多念頭,這時候的他眼前仿佛看見了高璞君穿著一身女仆裝,黑絲小內齊逼短裙,然後羞答答嬌滴滴地說:“主人,我來服侍您就寢。”
“兄弟,兄弟?”
好夢被瞬間驚醒,眼前的女仆變成了黑臉膛的韓世忠,徐子楨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啊,怎麼了?”
韓世忠疑惑地看著他:“想什麼好吃的呢,口水流成這樣。”
徐子楨趕緊伸手一抹嘴,故作一本正經地扯開話題:“五哥,那我就先告辭了,過幾天我會想辦法聯係你。”
韓世忠一臉肅穆:“真決定了?”
徐子楨笑笑:“決定了,放心吧,兄弟我鳥大命大,死不了。”
“哈哈哈!”韓世忠大笑,高璞君則羞惱地啐了一聲。
四人沒和汾州大營內的姚古見上一麵,由金可破帶著出了營,不多久來到了一條小道上,從這裏往北不多遠就是天龍山南麓,巍峨高聳的山峰已清晰可見。
“徐大哥保重,我可還等著你帶咱們打金狗呢!”
這是金可破臨別時跟徐子楨說的話,高璞君在旁暗自鄙夷,這粗人就算勇武過人,那也隻宜為將不可為帥,若真要靠他帶兵必定會累死三軍。
天龍山已在眼前,徐子楨笑嘻嘻地對高璞君道:“美女,你確定要跟我打這個賭?你要是輸了我可有點不好意思哈。”
高璞君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咬牙將身上那條曳地長裙撩了起來,纏在腰間打了個結,冷冷地道:“前頭帶路。”
徐子楨張口結舌站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他沒想到高璞君會來這一招。
生猛,霸氣!
山風呼嘯,將高璞君身上那條薄緞褲子吹得貼在了腿上,那雙渾圓修長的美腿曲線頓時顯露無遺,看得徐子楨險些連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哼!”高璞君感受到了徐子楨那火辣辣的目光,不禁又羞又惱,但此時此刻後悔也沒用,穿著長裙根本沒法爬山,而高璞君的性子又不願為了這點小事致使輸了這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