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鬱悶叫作沒穿內褲被人看光光,有一種更鬱悶的是明明穿了內褲還是被人看光光,何況看的這人還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女神。
徐子楨現在恨不得……也能看到點趙楦的什麼部位,要不然太虧了。
趙楦扭過了頭死死低著頭,哪怕在黑暗中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脖根處是通紅的。
徐子楨委委屈屈地穿好衣服,幽怨無比地道:“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你……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話音剛落,隻見趙楦本就很紅的脖子瞬間變得更紅,她恨恨地一跺腳,啐道:“你還有沒有正經了?”
徐子楨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幹笑道:“嘿嘿,我穿好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趙楦這才回過頭來,臉頰早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似的,銀牙緊咬一伸手揪住他脖領子,順著窗口跳了出去。
“咳咳……勒死了勒死了,你就不能抱著我腰,非要提溜我脖子麼?”
“呸!死了幹淨!”
“喂!被看光光的是我哎,你害的那門子臊啊?”
“你……你還說?”
“啊!脖子斷啦!”
兩人打打鬧鬧地就這麼出了完顏宗翰的府邸,不得不說趙楦的輕身功夫十分了得,哪怕在這萬籟俱靜的深夜裏從人家屋頂躥過,也沒引起一個人的注意,而且這座宅子裏還有明的暗的無數守衛。
出了宅子又出了城,同理,在趙楦的“提溜”下再高的城牆也不夠看,而且同樣沒人能發現他們倆的存在。
好不容易到了城外,這裏四下無人寂靜異常,金兵在拿下大同府後就實行了宵禁,這個點根本不會有人出現,趙楦卻還是沒放徐子楨下來,隻到約莫一柱香後她停在了一片空曠的山腳下。
徐子楨終於重獲了自由,他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後頸皮,那裏早已火辣辣的疼了一片,他不滿地瞪了一眼趙楦,剛要說些什麼,忽見旁邊那片半人高的草叢一陣晃動,幾條身影走了出來。
卜汾、湯倫、何兩兩,還有一個高挑纖柔的身影,居然是蘇三。
徐子楨張開雙臂大步走過去,想要給他們一個熱情的擁抱,可還沒走到近前就發現今天這幾人的神情都不太對勁,一個個都很是嚴肅,特別是蘇三,她本來應該是最活潑的一個,今天卻是臉色蒼白神情憔悴,身體微微顫抖著,象是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倒似的。
“小蘇三你怎麼了?病了?”徐子楨大感好奇,在他印象裏蘇三向來是活力四射的,從沒見過她有什麼頭疼腦熱之類的,而且心情也一直很開朗,從沒出現過象今天這樣的狀態。
他話剛說完蘇三忽然撲了過來,一頭紮進徐子楨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我爹……我爹死了!”
徐子楨聞言大驚:“什麼?蘇老英雄死了?怎麼可能?”
他和蘇正南分開沒多少日子,還記得當時蘇正南雖然剛從那個地牢裏被解救出來,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還可以,並沒有受太重的傷,怎麼說死就死了?
蘇三象個孩子終於找到了至親的人似的,趴在徐子楨懷裏釋放著無盡的委屈,這時的她已經完全亂了,除了哭已經不會說任何話了,徐子楨著急之下隻能看向卜汾,以眼神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