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法交流就沒必要留了,徐子楨一刀抹了他脖子,大步跨進門去,一眼就看見屋內一角蜷縮著三個人,俱都被綁著手腳,嘴裏堵著麻核,徐子楨長長鬆了口氣,果然沒錯,這三個正是朵琪卓瑪和國師鬆仁以及次央。
屋外隱隱傳來腳步聲與叫喊聲,徐子楨知道剛才那護衛的死前警訊已經驚動了別人,他不敢再耽擱,趕緊過去先挑開次央的綁縛,次央的身手不錯,好歹能在鐵甲軍衝進村前幫他一起擋一陣。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次央雖然清醒著,但神情十分委頓,身上血汙斑斑,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媽的!”徐子楨罵了一聲趕緊再挑開鬆仁手腳上的繩索,還好,鬆仁立刻站了起來,不象受傷的樣子。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
“你祖宗!”徐子楨順手解了朵琪卓瑪的繩索,對著屋外回了一句。
朵琪卓瑪甫脫束縛趕緊挖去嘴裏麻核急聲道:“叔叔,他們人很多,你太急了。”
“放心,我有準備。”徐子楨摸摸她腦袋,說完轉頭對鬆仁道,“國師,能背得動次央麼?”
鬆仁不愧是國師,還是異常冷靜,點頭道:“可以,不過就此衝出怕是不妥。”
徐子楨當然知道不妥,可是眼前已沒別的辦法,他四顧了一番,發現這屋子算是高檔些,至少是土牆,人不出去至少箭射不進來,他略一沉吟就決定了下來。
“你在這兒看著點,我出去跟他們拖延片刻,很快救兵就到,放心。”
鬆仁微微一笑:“駙馬既然來了,我自然沒什麼擔心的。”
徐子楨不再多說,大步跨出屋去,才出門就見四周已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一根根火把將院子裏照得亮如白晝,正對著門的是個幹瘦陰狠的漢子,正是前幾天才見過麵的偽吐蕃使節努齊。
努齊的眼中閃著森冷的光芒,從牙縫中迸出了三個字:“徐子楨!”
徐子楨隨意的把刀提在手上,笑吟吟地道:“喲,這不是努齊將軍麼?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起來咱們可有十來年沒見了,怎麼,今天弄這麼大陣仗,莫非還想跟我比試一番?可你還有金子麼?”
努齊冷冷地道:“金子自然有,不過今日隻賭一樣,那便是你的命!”
……
高璞君怔怔地坐在床邊,望著桌上偶爾跳動的燭花發著呆,今天徐子楨同時與三人拜堂,也就是說很可能今晚不會來她房裏了,雖說她與徐子楨早有了夫妻之實,可她還是很期待有一個很傳統很正經的洞房的。
想到這裏她忽然臉紅了,徐子楨素來粗鄙無賴,在床上從來沒正經過,就在前些天還偷偷摸進自己家中……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有人輕喚:“小姐!”
高璞君頓時驚醒,她聽出這是秀兒的聲音,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沒大事的話秀兒不會來打擾她。
她趕緊起身開了門,秀兒閃身進屋,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小姐,徐子楨出城去了。”
高璞君下意識的察覺到一絲不妙:“有何急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