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場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兩個監斬官同時被劫持,但是兀術居然還是神色不變,哪怕胳膊還流著血,他還依然很是淡定,微笑道:“徐子楨,放棄吧,你逃不出河間府的。”
徐子楨左手一緊,冷笑道:“要不試試?我要能出去你叫我聲爹。”
兀術留的是女真族的發型,腦後梳著兩條辮子,徐子楨一下屋頂就打掉了他的帽子,左手順勢揪住了其中一條,這樣一來能輕鬆控製住他,現在他手一緊,兀術的頭也不由自主的朝後一仰。
任是他城府再深也不由得有些惱怒,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忽列兒卻沒這麼能沉得住氣,他身為河間府守備,又是堂堂金國猛安,從小到大或許敗過,但從沒有過這麼屈辱的事情發生,更何況是被一個女人劫持,簡直讓他怒氣勃發難以遏製。
衝動的人經常會做一些衝動的事,現在忽列兒就做出了一個衝動的決定,他竟然一時間忘了兀術的存在,斷然下令道:“不必管我,殺!”
那幾十個伏兵高手不由得一怔,麵麵相覷後發一聲喊就齊齊衝向了義軍群雄,而義軍群雄雖然人數和他們差不多,身手也幾乎不相上下,但是奈何他們還要照顧從法場上救下來的那十幾個人,一下子就被拖累了近乎一半的戰鬥力。
再一次的戰鬥瞬間爆發,義軍群雄壓力大增,無奈之下隻得強行退後向徐子楨靠攏,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龜縮回去終究還是要想辦法衝出去,不然反倒會被對方尋得機會將他們兩個主將救出,更是會連累徐子楨。
水琉璃雖然還有體力,但是玄衣道長就在她身後背著,她不敢冒險,隻得先一步竄到徐子楨身邊,腳下剛一停住就望向徐子楨,不敢相信地顫聲道:“你……你是徐郎?”
徐子楨咧嘴一笑:“傻妞,連你老公都不認得了?回去非得打你屁股不可。”
水琉璃俏臉一紅,精英的淚珠終於滾落麵頰,有什麼比心愛的男人在自己危急時刻舍命前來相救更能讓人感動?
但是眼下不是訴說情話的時候,義軍群雄已漸漸難以招架,兀術招徠的這些高手果然了得,雖然不見得有多好的配合,但終究是死死壓製住了他們,情勢越來越危急,徐子楨的臉色也再一次沉了下去。
這樣不行,光是這一道關就過不去,還說什麼出城不出城?而且他相信兀術絕對還有別的伏兵,以他的謹慎性子,恐怕從這裏出去到城外的一路還有好幾處伏兵才對,但是先說眼前這關該怎麼破才是呢?
那個假冒劊子手的鬼臉忽然低聲道:“再忍將片刻,大師應當快到了。”
水琉璃臉色一喜:“大師也來了?”
玄衣也明顯神情一鬆,但卻沒說什麼,隻口頌了一聲道:“無量天尊。”
徐子楨大感好奇,大師?難道他們說的是個和尚?可是跟玄衣還有水琉璃認識這麼久,從沒聽說過有個什麼高手和尚啊,難道是魯智深?話說全大宋他就認識這麼一個有名的禿驢了。
義軍們依舊在死死抵擋著對方的進攻,蘇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難道真下手宰了忽列兒?這不現實,要是真殺了他可就少了個籌碼,但是不殺他似乎留著也沒起到震懾的作用,這讓她一時糾結了,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徐子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