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找退路?”楊恒奇了怪,一般人找退路莫不是巴結武功更厲害之人,去巴結不會武功之人有個屁用!便道:“在下不明,還請兄台指教!”
“嘿嘿!”那錦衣劍客又開始不停冷笑,卻不話,楊恒望著錦衣劍客,平靜的眼神下,卻是暗流湧動,真想一拳狠狠打在臉上,讓他笑不出來。
如此笑了片刻,錦衣劍客方才得意道:“柳青鬆這一招隱藏很深,一般人看不出來,不過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之所以會做這許多好事,就是為了萬一自己不敵百忘禪師之時,還能留下性命。兄台是外地人,不知百忘禪師的仁心德心。”
“願聞其詳!”聽見百忘禪師這幾個字,聯係到先前客棧門外聽見的百鳥寺,以及柳青鬆也是狼狽而逃,楊恒心頭一跳,知道終於到正題了。
“咳咳!”錦衣劍客清了清嗓子,道:“那百忘禪師原名齊雲山,曾是魔教的堂主,一手快劍招招淩厲,自稱奪命劍,不知敗過多少英雄豪傑!
後來被鬆風劍柳青鬆以陰謀詭計擊敗,百忘禪師心有仁心,也不揭破,自己削發為僧,朝晚誦經,懺悔自己所造殺戮,已有三十餘年。”
楊恒越聽越覺荒謬,道:“兄台此言差矣,在下素聞有仁心者,便是連一隻螞蟻也不忍踩死,而今百忘禪師既然殺了許多人,又談何心有仁心?”
那錦衣劍客擺了擺手,道:“兄台有所不知,此前百忘禪師身居魔教,魔教教主有令,他敢不做嗎?所以錯不在他,在於魔教教主。”
聽了錦衣劍客這番話,楊恒覺得胸中怒火又開始熊熊燃燒,若不是為了套出事情來龍去脈,他早就質問道:“簡直荒謬透頂,
這麼,意思是不論曾經殺了多少人,幹了多少壞事,都可以完完全全推給魔教教主,推給一個不會話的死人。
而自己清清白白,屁事沒有?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換做是我殺你全家,然後推給一個死人,你也能得如此理所當然嗎?”
事到如今,楊恒已經能夠完完全全明白,錦衣劍客就是一個用別人痛苦,來彰顯自己“仁德”,正兒八經的聖母婊!
強壓下怒火,楊恒有些僵硬的頷首,道:“理應如此,這倒是在下愚昧無知了,不過既然百花禪師沒有揭破柳青鬆是靠陰謀詭計取勝,
這事大家又是如何知道的?哦!莫不是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是這人看不慣柳青鬆的卑劣,主動揭穿的?”
錦衣劍客搖頭道:“當時隻有百花禪師與柳青鬆在場,沒有第三人知道,而百花禪師心有仁心,一直不肯揭破,那柳青鬆卑劣無恥,自然不會。
這件事之所以會被揭穿,還是百花禪師的弟子了一和尚無意間翻動舊物,發現了百花禪師過往的手劄,方才真相大白!”
“哦!”楊恒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道的神情,道:“一定是百花禪師不想後人看輕了祖傳武學,一直抬不起頭來。
方才會故意留下手劄,以便自己百年之後,後人能夠抬頭做人,而百花禪師心有仁心,自然也是在手劄裏叮囑後人不可揭破。”
錦衣劍客道:“兄台所料不錯,事情經過就是這般,那柳青鬆道貌岸然,虛偽透頂,百花禪師擊敗他後,本來應該廢掉武功。
不過柳青鬆早有準備,事先做了這麼多好事,百忘禪師雖知柳青鬆罪有應得,也不好為難於他,隻得放他回去,哎!可惜!”
楊恒見錦衣劍客搖頭歎息,仿佛在為百花禪師沒有廢掉柳青鬆武功為而歎息不已,他握劍的手不著痕跡的一緊,已到發作邊緣。
心道:“這人真是奇葩之極,一邊能夠原諒殺了許多人的魔教堂主,另一邊卻對一個做了不少好事的人追求不舍。
嗬嗬!柳青鬆柳大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讓他這般仇恨?是因為柳大俠對魔教窮追不舍嗎?
嗬嗬!這人真是聖母婊晚期,一個殺人放火的魔教中人在這人眼中就是無辜之人,而對付魔教中人的柳大俠卻被扣上白兵的帽子!”
這樣想著,楊恒神色轉冷,道:“柳青鬆罪有應得,不值同情,不知百花禪師這些年做過什麼好事,兄台能否舉例一二,讓在下這個外鄉人瞻仰瞻仰!”
楊恒此話已經頗為冰冷,一改先前唯唯諾諾的神情,那錦衣劍客卻沒有發覺,道:“兄台此話就落了俗套,
須知百花禪師這些年在百鳥寺後山清修佛法,超度冤魂,功德無量,勝過柳青鬆千倍百倍,又豈是修橋補路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