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泰山派裏的遭遇使楊恒對名門正派心灰意冷,華山派本來也是他求學的目標之一。
而今踏足華山,不能一窺華山劍術奧秘,卻隻能作為一個過客,使得楊恒心頭唏噓不已。
翻過一座山嶺,忽然看見前方山嶺上一片火紅,由山坳一直綿延到山頂,好似山間著火一般,楊恒神色一喜,他已從當地人口中探知落楓崖事情。
知道別處楓葉隻會在深秋時分變紅,而落楓崖與眾不同,每年春秋兩季均會變紅,而且,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楊恒急忙下了山嶺,穿過山坳,落楓崖既然是落楓崖,那麼肯定會有懸崖,這裏既然沒有看見懸崖,那懸崖必定是在山頂的另一邊。
哪裏才是真正的落楓崖,而丹楓觀主也肯定是在山頂的另一邊,就在楊恒想要爬山之時,楓林中忽然走出一位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淡淡的看了楊恒一眼,丟下一封書信之後轉身鑽回楓林之中,楊恒心道:“這少年即是從楓林裏出來,多半與丹楓觀主有關。
莫非是柳青鬆前輩已經飛鴿傳書知會過丹楓觀主,所以丹楓觀主才知我會前來,如此,那這白衣少年丟的書信就是給我的!”
一念及此,楊恒再無猶豫,舉步朝著書信掉落方向走去,不想在他尚有數丈距離之時,一旁的樹叢裏忽然鑽出一位白衣少女把書信撿了。
這白衣少女約摸十七八歲,英姿颯爽,容貌絕色,比之周玲,尚菁,也絲毫不遜色。
故作驚訝的自言自語道:“哎呀!今兒個是什麼氣,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書信白撿,也罷,就先看看裏麵寫的是什麼吧!”
楊恒見這白衣少女神出鬼沒,自己竟然不知道,便知武功遠勝自己,又一臉英氣,似是出自名門,還在華山之上,多半與華山派有些聯係。
想到名門正派對魔教的綏靖政策,若是讓這些名門正派知道自己正在謀劃除掉百忘禪師之事。
到時事情鐵定黃了不,保不齊這些腦子壞了的名門正派會怎麼對付自己,故而楊恒那肯讓白衣少女看見書信內容。
急忙吼道:“姑娘且慢,這封信是給我的!”
那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笑話,你是你的就是你的,我還是我的呢!那是不是就是我的?你快走吧,這是我的!”
楊恒見白衣少女語氣不善,便知來者不善,他雙眼微眯,淡淡到掃了一眼白衣少女方才出來的地方。
哪裏是一叢樹林,樹林背後也是一座山嶺,上麵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幾座房子,頓時心頭通明,心道:“
原來在我還未下到山坳裏時,這少女就在那山嶺上看見我了,而這處山坳被三座山嶺包圍,當這少女看見我從一座山嶺上進來。
便知我的目的地隻有落楓崖與她所在的山嶺,而今她既不認識我,又沒有收到有人會拜訪的消息,便知我是來找落楓崖的。
而她隻怕與丹楓觀主有些過節,故而才會出來搗亂,柳青鬆柳前輩既然是錦衣劍客口中的白兵,那麼丹楓觀主自然也是。
由此推斷,這白衣少女必然就是錦衣劍客的角色,一個對同族殘忍,對外族聖母的聖母婊,嘿,你爺爺的,難道我又遇到一個聖母婊?”
那白衣少女見楊恒雙眼掃過她背後山嶺,忽然沉默不語,便認為楊恒已經猜到她的來曆,她也不以為意,冷笑道:“啞口無言了?哪我可撕了!”
“慢著!”既然已經猜到白衣少女是一個聖母婊,楊恒的神色立刻變得有些冷,道:“依我看,姑娘必定是名門之後,做事講理。
咱們不妨把方才丟掉書信之人請出來對質一番,到時候這封書信到底是誰的,自然一目了然!”
白衣少女道:“我的確是名門之後,不過講不講理,可得因人而論,和君子自然是講理,若是和那些跳梁醜嘛!”
她到這裏,忽然一頓,似笑非笑到瞟了楊恒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楊恒雙眼微眯,眼縫中寒光四溢,一隻手緩緩按在劍柄之上。
在楊恒眼中,從來沒有認慫這個傳統,他隻知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才不管你武功如何。
那白衣少女直接無視楊恒的握劍的舉動,繼續刺激楊恒道:“若是遇見跳梁醜嘛!自然是不用講理了!朋友,你認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哈哈!”楊恒右手握緊劍柄,臉上殺氣四溢,忽然仰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道:“好一個因人而異,也就是,別人好壞如何,全靠你們一張嘴唄!
對於那些你們不喜歡的,通通是跳梁醜,而對於那些你們喜歡,好比什麼姘頭呀,白臉呀,情夫啊,老白臉啊,這些人自然都是君子咯!哈哈!這個標準,妙極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