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大嘴聽他話如此不客氣,當即不幹了:“嘿,王八犢子,每次給你點隻是你都不樂意,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侯爺。。。。。”
嚴以寬顯然不想讓這倆人廢話了,揮手打斷道:“趙所言不虛,吾等卻要疾步前行!若我所料無錯,琉璃盞內所盛之物乃是南海鮫人的屍油。此物號稱長明燭燈,愈千年亦可點燃。乃是因其燃燒之理不同於尋常燃油。尋常燃油皆是消耗自身,引燃火焰。此物卻是利用生物自燃。其氣味頗為奇特,能夠吸引飛蛾瓢蟲等活物。一旦活物落入屍油之中,便即引燃自身,燒為灰燼!其原理甚是玄妙。據我觀察,此等幽幽藍火乃是夏朝古文呈現原形的關鍵!可燈蟲數量終究有限,故而藍火燃燒也有時限,吾等須在藍火熄滅之前將這夏文一一記載下來。”
“記載?這裏的符號多的數不勝數,咱們又沒有任何用來拍照留影的工具,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裏做到詳實的記錄?”我望著那些近乎無窮無盡的符號和逐漸減少的螢火蟲,奇怪的問道。
“啊吧,阿吧!”回答我的卻是啞羅。隻見他幹叫著抽出了一張白紙,並用斷臂架住。然後又費力的找出一支畫筆。緊接著,它用左手握住畫筆,極的寫了起來!四壁穹頂上的符號像是雨落一般紛紛揚揚的撒在了白紙上。
嚴以寬略帶欣慰的道:“幸虧還有老羅,如今也隻能靠你了!來,吾等莫要停留,繼續前行!”著,他在薩沙的攙扶下快步帶起了路。
我心中一陣疑惑:啞羅還在畫啊,難道不等他了?接著,我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隻見啞羅也快步的跟上了我們,他邊跑邊畫,將那些符號分毫不差的記錄了下來,而且下筆度極快,每跑過一步便能記下七八個,仿若一台活動的打字機!那種近乎閃電般的手和精準勁兒令人歎為觀止!
一旁的猴大嘴看出了我的驚訝,砸著嘴道:“咋樣,沒見過吧?這就是傳中的寫!啞。。。。老羅的這一手本事可是杠杠的!一分鍾就能寫下兩百多漢字!”
這。。。。。這就是傳中的“無影寫手”?胡思亂想中,我突然生出些許慚愧:隊伍裏的所有人都身懷絕技,關鍵時刻都會揮極大作用。唯有我是純粹的拖油瓶,不僅沒有一技之長,還總喜歡拖一拖眾人的後腿。
就這麼邊走變畫,不久,前方又出現了一叢石竹花。這石竹花與方才遇到的那支極為相似,不論大形狀,還是鑲嵌其上的珠寶都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便是它們的“花瓣”微微傾向一側。
眼見頭上的螢火蟲快要用盡,夏朝古文即將再次隱遁身形。望眼欲穿的嚴以寬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沒等我們趕到,他已經從那石竹花上扣下了一顆碩大珍珠!頓時,相同的情形再次上演,珠寶縮入了石竹花,螢火蟲緩緩的從中飛了出來,琉璃盞中的藍色火焰再次綻放。
一片慘藍中,我們繼續前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