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禦連琛。”南?曄嗤笑一聲,“你以為西藩王為何能在舒王禦連澤的眼皮子底下走出刑部天牢?”
“禦連琛救西藩王,一是想控製西藩王,得到西藩王的一份阻力,二是想借著西藩王被劫出天牢之事做文章,讓禦連尊降罪與禦連澤,自砍臂膀。”鳳棲抬眸看了眼澄淨的天空,明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有些晃眼睛。“一石二鳥,這可是一樁好買賣啊。”
“隻可惜禦連琛算漏了你。”南?曄瞄了一眼鳳棲,唇角勾起。
“是啊,他算漏了我。”其實不隻是算漏了她,還算漏了她哥哥,算漏了蒼雲代。這多數算漏,便注定了禦連琛的一敗塗地。
下了樞岠山,三人翻身上馬,縱馬飛馳,向下一座城池而去。自入了南隋,他們的速度便放慢了許多,南?曄也是一副不急著回京的樣子,想來是在京中做好了一切安排,這才能如此陪著她如閑庭散步一般慢慢地走。
三人到達錦城之時,南隋帝都傳來消息,淩天派來的使者已經到了帝都,由南隋太子接待,引著入住了南隋別宮。
鳳棲看了一眼站在門前放飛送信的白鴿的南?曄,又看了一樣剛剛到手的信箋,想著,果然是有安排啊。
南?曄放了信鴿,回轉身時見鳳棲看著信箋衣服果然如此的模樣,唇角勾起,肆意風流,“怎麼,很驚訝?”
“並不。”鳳棲將信箋放在燃著的燭火下,信箋遇火既燃,飛滅成灰。她從來就知道南?曄的本事,他是個聰明人,一個有謀有略敢做敢拚的合格儲君。南?曄,並不比鳳鳴差。
“攝政王府覆滅,禦連琛在逃,星渺派來的使者落了空,必定會再派人過來的,你說禦連尊會派誰來呢?”南?曄抽出別在腰間的折扇,啪的一聲打開,饒有興致地問鳳棲道。
隻可惜鳳棲並沒興致回答他,手中的信箋燃盡,火光滅了下去,她不理會南?曄,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廂房的房門被大力地關上,南?曄自討了個沒趣,隻得悻悻地摸摸鼻子,嘟囔了一句,起身也回了房。
依舊是天剛亮就啟程了,隻是這一次南?曄並沒有與鳳棲和南?玉一同慢悠悠地走,而是快馬加鞭趕回了帝都。
看著南?曄絕塵而去的背影,鳳棲微微一挑眉,想著到底是傅易烜,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是十幾年都不帶變的,南?曄快馬加鞭趕回,防的就是傅易烜了吧。
南?玉雖是待嫁的新娘,但因為不喜這門婚事,正與南?帝鬧著矛盾耍著性子,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南?帝禁足在宮中待嫁,所以沒有與南?曄一同快馬趕回。
兩人就這麼慢悠悠地走著,終於在第四日夜到了南隋帝都。
趁著夜幕四合,無人注意,南?玉在囑咐了幾次鳳棲入了城就去太子府找南?曄後,率先打馬入了帝京。
鳳棲進了帝京,大街小巷上都已掛上了燈火,一盞接著一盞,從街頭應接到街尾,燈火璀璨,人聲鼎沸莫過於此。
鳳棲沒有下馬,而是打馬入了主街,打算按著南?玉說的路線去太子府找南?曄,剛剛行到主街中段,與一條大道交彙的十字路口時,突然從天而降無數火光,火光墜地,落滿馬匹四周,頓時劈裏啪啦的聲音在馬蹄邊炸響。
鳳棲座下的馬兒受了驚,長鳴一聲,險些就要將鳳棲甩下馬。就在此時,利箭破空而來,直射鳳棲要害,鳳棲一驚,立即飛身離開馬上。
利箭沒有半分停頓,直射入無法躲閃的馬匹身上,馬兒轟然倒地。地上的鞭炮仍舊劈裏啪啦響著,火星四射。
鳳棲還未落地,又一波利箭飛射而來,鳳棲麵色一沉,在空中幾個翻轉,利箭嗖嗖地從她身邊劃過。
與此同時,有黑衣人從四處竄出,手中高揚的大刀閃爍著寒光,直直向鳳棲劈來,鳳棲普一落地,哪裏來得及躲閃,隻好迎頭而上,以巧勁格開大刀。
手腕翻轉,細小的銀針從指間飛出,兩個黑衣人應聲落地。
這下麵打得火熱,黑衣人人數眾多,而且顯然都是有備而來,鳳棲猝不及防,堪堪應付,卻沒有注意到背後高樓寒光一閃。
“小阿九,小心!”
鳳棲隻聽得一聲急呼,隨後而至三聲利箭呼嘯,連環冷箭直射鳳棲後心。
茶杯墜地,有人拉了鳳棲一把,剛剛以劍隔擋開兩支破風而來的冷箭,卻不想,第三支利箭破空而來。
縱使武功再好,懷裏護著鳳棲,依舊抵擋不住疾速如電的第三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