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無語,“我也很無辜好不好。”你以為她想啊,被捅一刀,她很痛的好不好。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鳳棲撇撇嘴,不理會還在喋喋不休的南瓍玉,轉身向蒼雲代走去。
夜深了,該回去睡覺了。
因為及笄之禮將近,按照規矩,鳳棲應當回梧桐宮待禮。隻是鳳棲受傷,所以才拖到了行禮的前一天。
鳳棲獨坐在庭院的那株桂花樹下,看著隨心隨言帶著太子府的奴仆忙進忙出。
太子鳳鳴早上接了鳳帝的召命進宮去了,至今未歸。泠溪也在昨日搬出了太子府。
就在眾人繁忙之際,太子府管事來報,太子府外有人求見鳳棲,而來人正是此時任四皇子府上客卿的媚姬。
“媚姬?”她來做什麼?
“正是。”太子府管事道,“媚姬姑娘說是有事想求見公主。”
鳳棲挑挑眉,除了西陲關那幾日相處,她與媚姬並沒多大交情,知道媚姬如今是她四皇兄的客卿後,除了那日鬱香閣偶遇她也沒再見到媚姬,如今媚姬自己上門來求見,短時間內她還想不出來是為了什麼。
“請去會客廳吧,我稍後就過來。”
“是。”管事躬身退了出去。
隨言看了眼遠去的太子府管事,有些疑惑地看向鳳棲,“公主,這媚姬姑娘……”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鳳棲輕笑,拂了拂落在身上桂花瓣,桂花香氣濃鬱,花瓣白中帶著米色,小巧玲瓏,很是可愛。“隨心,收些桂花瓣,晚上我們做桂花糕吃。”
“誒。”隨心歡喜地應著,依言入屋去拿可以裝桂花的花籃子去了。
鳳棲笑笑,招呼身邊的隨言,“隨言隨我走一趟吧。”
“是,公主。”隨言應著,跟著鳳棲出了庭院。
太子府的會客廳在前院,與鳳棲所居的庭院有些距離,過去的時候需要繞過太子府中的那片梨林。
八月秋,梨林繁花落盡,茂密的枝葉見隱隱可以看見累累的碩果,雪白的梨子懸掛在枝頭,看著就很是喜人。鳳棲不止一次笑話鳳鳴,說他栽種這些梨樹,一是為了陷害她迷路的,二就是為了這酸甜可口的梨子,卻全然忘了,鳳鳴的這些梨子,大部分是入了她的肚子。
“隨言,晚些時候讓人來太子哥哥這裏摘些梨子進宮,取一半給母後送去,另一半送到梧桐宮,我們來釀梨子酒,來年春天花燈節的時候正好可以品了。”
“是。”隨言也喜歡鳳棲釀的梨子酒,隻可惜因為工序複雜,鳳棲不是年年都釀,“來年也正好請我們的新駙馬嚐嚐公主的手藝。”
“去,連你也學了隨心回來取笑我了是不是。”鳳棲佯怒,作勢要去打隨言。
隨言不敢躲,便趕緊告饒,“公主,奴婢哪敢啊。隻是待公主的及笄之禮過後,皇上為公主招選駙馬,奴婢隻是在這裏向公主道喜罷了。”
“沒個定局的事,有什麼好喜的。”鳳棲天性張揚,畢竟不是真正養在深宮什麼不懂的千金公主,鳳棲雖然有些小女兒的嬌羞,卻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喜歡就是喜歡了,她喜歡蒼雲代,這在早些年就已經人盡皆知了,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她隻是擔心,這場駙馬之選,並不會那麼順利。
所以在大局未定之前,是福是禍,她不想那麼快下妄斷。
主仆二人說話間就到了會客廳,媚姬早在管事的指引下到了,正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品茶。
見到鳳棲進來,她笑著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一禮,“九公主。”
“媚姬不必多禮。”鳳棲伸手止了她的禮,走到主位上坐下,“算來我們也算是舊識了,我的脾氣媚姬還不清楚嗎,我是最不拘這些規矩的。”
“公主灑脫,與這京中其他高官貴女不同,可謂是別具一格。”媚姬本來也不是出身什麼高門貴府,對於這些子規矩自然也是不喜的,所以對於鳳棲她還是有些好感的,“媚姬就喜歡公主這樣的性格。”
“能得媚姬如此稱讚,鳳棲深感榮幸。”鳳棲拿起桌上隨言剛備上的清茶飲了一口,唇齒留香,“當日風雅築外一別便再沒媚姬的消息了,著實讓鳳棲好一陣擔憂呢。”
她從風雅築見了公子琴出來的時候,蒼雲代已經破了西陲關,西藩王被拿入獄,西藩王府一應家屬都被拿下入獄,她雖知道媚姬不是尋常之人,卻也曾向蒼雲代詢問過媚姬的下落,在得知媚姬在蒼雲代入關之前就已下落不明時鳳棲就更加肯定了媚姬不尋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