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聞,你出來吧。”忘懷疲憊的歎息,勉強的讓自己半躺著。她正在努力的適應這現在的身體,深深的吸了口氣。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水了。
“我能問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嗎。”聞聲一聞出現在忘懷的身邊,讓他不解的是,如今毫無武功的忘懷怎麼知道他藏在她的身邊。
“直覺,我的直覺。”忘懷顫抖的支配著行動,看著坐在一邊椅子上的一聞。
“忘懷你知道嗎,我真的怕死了你的直覺。說吧,希望我為你做什麼。”一聞邪氣的笑著,生物的本能警惕的防禦著,一改在平時溫柔而雅的摸樣。隻要麵對的是忘懷,他就無法放鬆,這是以前留下的後遺症了。
“不需要為我準備什麼,隻要去我的胭脂紅,告訴秋色我要見她,我想你對她應該不會陌生的吧。”忘懷含笑的看著一聞,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一大清早兩人就來胭脂江邊最紅的玉器樓——胭脂紅拜訪,在侍女的陪同下引兩人到後院的私人閣樓的花園庭中等候。四周遍地的品種的鮮花,爭相的開放著彌散在空氣中。穿插在周圍的建築中,隱隱的迷惑著五感。但是兩人都是一副著急的模樣,無心在這美麗的花叢中。因為他們比誰都了解越是美豔的花越是危險,正如這個閣樓的主人。
“許久不見不知道兩位怎麼有空到我這來的,來也應該通知提前我一聲。畢竟算是老朋友了,什麼都沒有準備我怕招待不周啊。”秋色嬌笑著,風情萬種的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接過丫鬟手中的披風,隨意的披在肩上。下滑的衣衫,露出了她的香肩。
“也不是什麼老朋友,秋色姑娘高看了。”一聞往前一站,將嬌柔的身影迎入亭中。與萬傾一樣不露痕跡的坐在離她最遠的地方,因為兩人都吃過她的虧。
手下人接過一聞遞來的信,小心的拆開掏出裏麵的信打開遞給了秋色。秋色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信道:“我知道了”事情辦完了你們也因該走了。
“難道兩位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秋色‘親切’的看著兩人沒有趕快閃人而是呆坐著的身影好心的問道。
“你真的明白忘懷的意思了?”一聞不禁疑惑的問道,說實話他從以前就不明白兩人聯絡的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是讓你明白,當初你的跟頭就不載的那麼狠了。”秋色放肆的笑著,不顧兩人呆愣的樣子轉身毫無顧忌的走了。
一聞同萬傾這才醒悟,懊惱的走了。
不久忘懷特意留燭等待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忘懷身邊,沒有走近隻是遠遠的打量著這個浴火重生的忘懷。
“蓮柏沒有跟來吧?”忘懷緩緩的將倒好的酒的另一隻酒杯遞給她,自己喝著手中的茶不緊不慢的問道。
接過忘懷遞來的酒杯,放在桌上並沒有喝下反而問道:“你還是當初的江忘懷嗎?”
“是的。”忘懷竟不遲疑的立即回道,思索之後才又補充道:“我的心依舊是當初的江忘懷,從未改變過。”
“我從不相信一個人經曆了那些會沒有恨。”秋色盯著這個看起來陌生又熟悉的人久久才道。現在的局麵不是她能夠了解的,也不是她能體會的。
“不認為是誰的錯,又怎麼會有恨呢。”忘懷淺淺的笑著,讓秋色有一瞬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初的那個一方霸主。
“是不認為誰對誰錯,還是從來都是無足輕重的呢。”說到這語氣似乎重了些。
“你——又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傷我的心呢。是不恨,但是傷了又怎麼會不痛呢。”忘懷似笑非笑的道:“知道我為什麼第一個找你嗎,還是你以為我江忘懷曾經的作為僅僅隻是機遇?秋色我當初不動你,和現在先找你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秋色你一顆玲瓏心,會看不透這一切嗎?”放下手中的茶看著她笑著:“還是它被你蒙蔽了?”
“既然知道我有二心,又為什麼來找我呢。”秋色憤憤的道,心卻是因為明白才痛恨這個讓她恨不起來的忘懷。
“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幫手,除了你沒有幾個人可以為他無條件的付出了。你明白今天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我江忘懷不再是商界的江忘懷,而是現在的江忘懷了。”忘懷依舊笑著,雖然心有些痛了,但是依舊可以忍受的了。因為比這更加痛苦的事情,她已經經曆過了。將一塊玉佩遞給她,鬆開了手睡下了。她沒有關心秋色是什麼時候走的,也沒有問秋色她準備將那塊玉佩怎麼辦。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江家大小姐了,她現在隻想過著曾經非常奢求的生活,找個丈夫生個孩子過她的平凡幸福的日子。而拿出的那個美麗的未婚夫,就當是她幼小懵懂不知情事吧。放下就放下了,不再過問以前的事情了。可是這樣平淡的生活又能過得了幾日,他們又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