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冷隨一句話都沒說,麵色雖然沒有什麼不正常,不過光是他四周散發的冷冽的氣息也夠叫他們不安了。
“主子您回來啦。”一開門就看見主子黑著一張臉,往後一看隻見是流域一人。明白似的收斂了笑容,看來主子一趟去受了氣,給一邊沒有眼力勁的丫鬟喊道:“沒看見主子一身風塵仆仆的嗎,還不快吩咐人給主子沐浴更衣,你去廚房吩咐一聲趕快給主子上飯。”
“不用了,我去暖池沐浴。”冷隨擺了擺手一聲沒吭的去了暖池。
等忘懷坐馬車回來的時候,薇兒在一聞的攙扶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忘懷主子,你去哪裏了?”雖然流域已經派人來告知他們主子晚上就回來,但是心裏還是不知所措的不顧丈夫反對堅持要在這等主子回來。幸好主子沒事,看到主子平安回來薇兒放下了心,也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現在是二個人,所以行動還是不太方便。這麼一直站著,也真的是撐不住了倒在一聞的懷裏。
“我很抱歉。”沒想到隻是一天沒有回來,薇兒便這麼著急以前她離開好幾個月也不見薇兒情緒這麼激動。或許她還是獨裁獨斷慣了,即使說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沒有說什麼,可能是我們都還沒有習慣新的身份,新的相處方式吧。”一聞冷淡的笑了下,知道薇兒是護主心切他沒有辦法責怪她。隻是這突然起來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將原本的生活打亂了。責怪誰都沒有用,“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我帶薇兒去休息了。”好吧——他承認自己有些吃味,說完一聞便抱著昏睡過去的薇兒回房了。
看了一眼不遠處盯著他的流域又看了一眼站在她必經之路的萬傾。也不知道是是不是晚上的酒喝多了頭有些痛,對著萬傾點了點頭朝著流域的方向走去。見忘懷朝著流域那邊走去,萬傾異常的沒有生氣隻是站了很久後才離去。
“主子請!”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將藥糕點遞過去,今天一天主子都沒有吃所以閣樓的大夫交代一定要在主子晚膳之前吃掉,否則以主子的脾氣飯後是一定不吃了。主子若是又沒有吃藥,晚上可有的折騰了。
斜眼看了看侍女遞來的東西,胸口那股氣又冒了上來。一揮手將東西打翻在地,繼續泡在池水中。
“不知道冷隨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情?”忽略一旁不知所措的侍女和地上被打翻的糕點,看著水池中半裸露的冷隨問道。
“下去!”站起身接過衣服揮手讓隨侍們下去。
“是!”急匆匆的退了下去,慶幸忘懷來的是時候要不一會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眨眼的功夫人走的已經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為冷隨穿衣的幾個丫鬟,打點好了朝幾位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今天是怎麼回事?”拿起丫鬟臨走前重新送上來的點心,皺著眉頭撚了一塊放入口中。
“散步的時候遇到的。”看了一眼冷隨冷著一張臉,雖然是麵無表情但是畢竟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她感覺到了冷隨無形中的怒氣,還是吞下疑惑的話直接回答。
“明天就是宴會的第一天你有打算了嗎?”看著盤中的糕點,考慮自己能不能再吃下去一塊。
“你一直想著它是藥,當然會難以下咽。”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一句,隨即便轉身轉開了話題:“再看看吧,反正貿易還要好些天才結束。”以他的個性就是自己拿不下也決不便宜別人,而且她也不擔心冷隨拿不下這次的生意。
“本來就是藥你要當它是什麼,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冷隨譏諷的笑道,一邊還是又放了一塊在口中。
“其實以前你還有個名字叫禦風,不如你改個名字吧。”忘懷站起身自己走了出去。其實有時候她想,要是冷隨可以換成爹給他的名字或許她對他就不會有那麼深的牽絆了。假裝冷隨已經死了,心中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江禦風,是個不錯的名字!”冷隨像他同意似的點了點頭。
今天主子很不對勁,雖然一切如常但是平常主子陰晴不定的個性今天更加難以捉摸。
“公子!公子!”梓實匆忙的跑過來,生氣的質問道:“公子你這隔幾天吃幾顆,這個病到什麼時候才能好,今天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要看著你吃完他。”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幾顆藥丸遞到冷隨麵前,相信若是不吃就不肯罷休的模樣。
“我不吃。”多遠就問道難聞的藥味,厭惡的別開臉。就是這種味道,他恨透了這種味道,“滾!”推開梓實靠過來的手,抑製著怒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