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們不需要真相(1 / 2)

五個百戰餘生的老兵看著紅胡子與周墨共飲一杯祭奠,當酒意散去,酒香也隨風飄出了窗戶後,方才開口話。

“荒野酒館果然名不虛傳,即便身在數萬裏外,我等也曾聽聞荒野酒館中飲一杯荒野餘生則此生無憾的盛名,剛剛一杯祭奠雖未入口,但隻聞酒香也足醉人。”沙啞粗獷,屬於老兵的將聲音出這麼一句讚美來,周墨聽著很舒服。

“諸位未在荒野中走過一遭,飲那杯荒野餘生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過荒野酒館也不隻荒野餘生一種美酒,諸位皆是沙場男兒,敢飲一杯英雄淚?”

周墨眉頭一揚,桀驁肆意,嘴角一抹微笑帶著三分挑釁。

嘭的一聲,五個老兵同時拍了桌子。

“哪有沙場男兒不敢喝的酒,何況這酒名叫英雄淚,本就是該入我等腹中。”

“就怕你的酒,玷汙了英雄之名!”

……

五個老兵同口不同聲,皆表達了無懼之情。

周墨隻是哈哈一笑,然後從紅胡子大叔的櫃子中取出了五隻大碗,碗口皆足有牛頭粗細。

“此酒用不得酒杯,當以大碗勝飲。”

五個老兵齊聲叫了聲好:

“我等剛好斬過萬,大捷而還,正當勝飲!”

周墨笑著點頭,然後重新取出一個新杯,開始調酒。

用最辣的老白幹為底,加粗糧燒酒,青稞新酒,陳年果釀,又點了幾滴雜糧母液。

酒色昏黃,內染血色,如沙場黃昏。

一杯豪酒,滿了五隻大碗。

“沙場立功業,諸位好男兒,飲勝!”周墨高聲祝酒。

老兵被周墨的話激的熱血上湧,滿麵通紅,皆是揚起大碗,一口飲盡。

入口苦,極苦,苦到了心頭處。然後就是辣,極辣,辣到口中含火。

此酒非英雄肝膽,不能入腹。

在場的五名老兵,皆不愧是沙場男兒,麵不改色吞食著酒液。

入腹柔,極柔,置身紅粉鄉裏,軟紅陣仗,卻如一柄溫柔刀,刮盡了五髒六腑。

酒氣上湧,砸碎了溫柔刀,澆滅了喉中火,最後混入了口中苦,依舊極苦。

五個老兵閉著嘴巴,為那個聲音沙啞粗獷的,虎目通紅,隱有淚光,沙場百戰,成也苦,敗也苦,英雄也有淚。

“嗆啷啷!“五隻大碗被同時摔在了地上,不如此不能泄那英雄苦。

周墨歎了一聲:“可惜是木碗,摔不碎!”

抬頭看著五名眼角皆有淚光,卻瞪著虎目,紅著眸子,死活不讓眼淚流下的老兵,周墨又:

“喝了英雄酒,也有了英雄淚,就不要做兒女態,行那扭捏陰私事,有事就,想問就問,大好男兒何必遮遮掩掩?”

一句話的五名死都不肯流淚的老兵恨不得遮麵逃出去此處,但是軍令在身,不得不為,為的那個一拍桌子,大聲道:

“好,我等沙場男兒倒叫一個調酒的給教訓了,不過的對,我等大好男兒從不遮遮掩掩,此番我等來,就是為了問一句。”

周墨伸手,示意請。

“其餘不論,我等隻想知曉,二皇子是如何死的?”

一句問完,五名老兵皆瞪著虎目看著周墨,百戰餘生養成的虎狼氣大盛。

周墨皺了皺眉毛,然後看了五人一會,似在細思,半晌方才反問道:

“你們希望二皇子是如何死的?”

五名老兵氣勢一滯,皆看向為的那個。

為的老兵微微垂目,聲音也不複方才之豪邁。

“你既然這麼問了,就應該明白,二皇子雖然死了,但事情還沒完,而且遠遠沒有結束,二皇子是一麵旗幟,軍方的旗幟,雖然被放置了五十年之久,但是這旗幟一直在飄揚,二皇子可以死,但是軍隊的旗不能落。”

周墨又沉默了,他實在不願意被卷到這個漩渦之中,可惜如今已經身在其中,作為二皇子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活人,周墨早已身在漩渦中心。

見周墨不話,為的老兵以為周墨有難言之隱,大聲道:

“你不必害怕,雖然來得隻是我們五個不入流的老兵,但我們身後是奧托帝國狼刀、熊甲、龍槍、獅心、虎錘五大軍團,剛剛在大河戰場上一戰定乾坤,大破瑞瑟帝國七百萬雄兵,有這場大勝做底,五大軍團要保的人,就算身在軍情局黑獄,也無人敢動一根毫毛。”

這麼一,周墨倒明白了隆巴頓為什麼艾爾?獅心關不了多久就會沒事了,但是他卻知道,他與艾爾?獅心不同,兩個龐然大物將要卷起的滔駭浪中,他隻是一艘孤單的舢板,想要活命,隻能用最大的努力,在滔駭浪未曾揚起之時,遠離漩渦。

心中打定了主意,周墨無奈的笑了笑,如果此時他也有個開國元勳,實權封地大公的後台,倒是能乘風破浪,大有作為,可惜啊!

“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這是一個人的品質問題,我看到了什麼,就什麼,二皇子如何死的我也不知,隻知道我大著膽子踹了那赤紅戰甲一腳前,二皇子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