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怎麼過來的,你來這裏做什麼?”
“妹妹,你瘦了。”他皺眉說道。
“誰讓你過來的!你是朝廷命官!這裏是後宮冷宮!你這個官還想不想要了!”我怒斥道。
“爹爹和夫人都很關心你現在的處境,我來,看看你。”他皺眉,說道。
“我好得很,你回去吧。以後莫要來看我,我是要謀害皇上的毒婦!你知道嗎!”我避開他的眼光,假意不在意的說道。
“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了,蝶兒,隨我走吧。”他說道。
“隨你走?如何隨你走?”我問道。
他默不作聲,拉起我就走了。上了馬車以後,他帶我到了一個獨門獨院,說道:“我已經全部都給你打點好了,你今後就在這裏好好過日子吧,這裏什麼東西都齊全,我會常常來看你的。”
我又問道:“你告訴我,你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他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沒用了多大功夫,就一點小錢罷了。”
我皺眉,說道:“怎麼可能,我可是貴妃,況且我頭上頂著的是妄圖弑君的名頭!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到底是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他撇開臉,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把官...捐了。我把官職推薦給了冷宮看守的兒子,他答應我在冷宮隨意找了一個毀容的假冒了你。”
“捐了?你三品官?你就這麼捐了?”我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抓著他的衣袖,看著他的臉,試圖希望他剛剛是在騙我,我說道:“你捐了什麼也不能捐了官啊!”
他皺眉,說道:“官還能再當,但是我隻有你一個妹妹。我萬萬不會留你在那冷宮裏就這麼度過一輩子的。”
“不...你不懂!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瞬間感到有一絲絕望,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兩步,兩眼失神,跌坐在地下,說道:“我進宮十一年啊,十一年,我為的什麼!你這麼一捐,捐掉的不是官,是我青春,是我在那深宮大院裏,每日工於心計的青春啊。”我現在瞬間有一種十一年的宮鬥,每日工於心計的日子,全白費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十一年全白費了,妹妹,莫不是你還舍不得在那皇宮的日子?”他皺眉看著在地下跌坐著有幾分恍惚的我,問道,然後走過去,將我拉扯了起來,說道:“莫要坐在地下,地下髒。”
我冷笑著看著他,說道:“若不是我,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升官這麼快?靠的爹?爹哪兒敢這麼大手筆的明裏暗裏的提攜你!是我!是我每日苦心經營,籠絡人心,幫你把官一點點的升上去的!十一年啊,十一年!你就這麼捐了出去!”我又幾分聲嘶力竭。
他聽完我的話,有幾分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這又是何苦!”
“我為什麼要進宮,因為你說你的誌向是做大官。爹爹是不可能提攜你落人話柄的,若是你真的自己一點一點做,那麼你可能熬到了,熬到了死,都沒有出頭之日!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你今年三十又四,又沒有參加科舉,你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當朝三品的?”我指著他,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