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默了良久以後,三號輕輕抱住了正在抽噎的一號。
等到一號緩過來以後,三號開口說道:“我在一個秀才家出生的,我爹爹年輕的時候科舉考試考上了秀才,考上科舉是他的夢想,所以他就每日苦讀經書,希望下次科舉考試的時候能夠一舉高中。可惜了三年一考,我爹卻再也沒有考上過。因為我爹每日要苦讀經書,我爹當秀才,還不能拿到錢,所以家裏隻能依靠我娘,我娘活的很辛苦啊。所以我主動要求進宮的。”
小肖點頭,說道:“難怪總是覺得三姐姐很聰明,原來是這樣。”
四號這時候也開口說道:“我也是主動要求進的宮,但是我和你不太一樣,不是家裏揭不開鍋了,而是因為家裏的姨娘太多了,我家也算是一個小門小戶,算是個有頭臉的人家。但是因為我家裏有點小錢,我爹就總是往家裏領人,家裏的姨娘多的成災。姨娘多了自然就會勾心鬥角,今天你害我,明天我害你,自然都是有的。我不是大夫人所生,而是一個姨娘生的。因為在家裏呆著很累,太累了,所以我就進了宮。”
小肖有幾分咂舌,說道:“所以說,女人多了也麻煩啊。”
這時候,二號才最後出聲講道:“我家不是在京城,我的親爹是個賭徒,從小隻會喝酒和打我和我娘。我娘受不了了,想要逃走,但是她沒有打算帶我走。她走的那天晚上我醒了,我跟著她,她往回趕我,也趕不走,沒辦法,隻好帶著我一起走。那個時候她就告訴我了,如果我選擇跟著她走,那就是生死未卜的事情了,因為我娘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好。”
“我娘帶著我一路走,然後遇到了進京趕考的幾個人,他們處於好心,幫助了我和我的娘親,讓我們坐上了馬車一同走。他們把我們送到了京城。原本以為到了京城以後就是全新的開始了,其實不然,這是一個噩夢的盡頭,是更大噩夢的開端。”
“我娘帶著我,在京城找了一家小酒樓,她在裏麵做打掃衛生的。因為我娘長得有幾分姿色,被老板看上了,老板家裏有個老婆,但是還是迎娶了我娘。我娘因為帶著我,老板也沒有多說什麼,讓我一起留下了。老板是個很有哲理的人,興許是開酒樓開的時間長了,懂得自然就多了。而老板和大夫人的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大我幾歲,我應當是叫哥哥的。大夫人看我們母子二人不順眼,自然哥哥也看我們不順眼。我的哥哥從小以欺辱我為樂趣,那真是我的噩夢。”二號神色淡淡的說著,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我想你們應該無法想象那些被欺辱的時候,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人性本惡。隻比我大四歲的孩子啊,就每天想盡辦法,變著花樣的折磨我。我印象清楚的記得幾件事情,有一天,他把我帶到河邊,說自己的球掉到河裏了,讓我撿球,我不敢下水,他就直接將我推了下去。有一天,他不讓我吃中飯,用尿活了稀泥,讓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