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君洛天和蘇芮雪的不懈努力,終於將藥物完全提煉好了。二人將藥喂給了慕兮月以後,慕兮月依然毫無反應,而二人看到慕兮月毫無反應心裏都有幾分失望,反倒是一旁的龍吟風安慰了二人一下,說道:“興許藥效還沒到,怎麼可能那麼快。”
小肖插嘴說了一句:“隻要有進步就好。”
龍吟風看了小肖一眼,沒有作聲。他了解小肖,小肖是個天生樂觀的性子,他始終對慕兮月能醒來抱有強烈的樂觀心態。慕兮月前前後後加起來昏迷不醒了有三個月了,而這中間龍吟風基本上是不必要的事兒全部都退了去了的。
龍吟風不會抱怨,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總有應對的辦法,隻要慕兮月的病情能有進步......但是沒有進步。品嚐了太多失望和失落的龍吟風,真的很難像小肖這般樂觀。剛剛那句話大多是在安慰,安慰自己,安慰前前後後忙碌了這麼就的蘇芮雪和君洛天。也許前些日子君洛天給出的抑製毒素擴散的藥是一個進步,是進步吧。可是前前後後卻是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龍吟風等的起嗎?等的起,不是等不起。隻是一次次滿懷希望的有點累了。看著心愛的現在在床上躺著,不聲不響,而自己卻不能為力。這種感覺簡直比直接要了龍吟風的命的感覺還要難過,還要疼痛。
如果沒有慕兮月就好了,那就沒有這麼多的疼痛,可是如果沒有慕兮月,又怎麼會有現在的自己?
“天氣越來越冷了,看樣子這幾天就要下雪了,你真的還不醒來和我一起看初雪嗎?”龍吟風輕輕的在慕兮月的耳邊說著,而慕兮月卻也毫無反應的躺著,長長的睫毛,小小的嘴,看著乖巧的不行。龍吟風輕輕的把慕兮月的碎發籠到慕兮月的耳後,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就是經不起念叨,龍吟風上午才說的估摸著要下雪了,緊接著下午就飄起來雪花。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後越下越大,一陣緊似一陣。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像棉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帶絨毛的種子一般的雪,在風中飛舞。
一團團、一簇簇的雪飛落下來,仿佛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龍吟風伸了伸手,晶瑩的小雪花落在了龍吟風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龍吟風有幾分失神,雪讓龍吟風的感覺隻有一個字--冷。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冷。大地一片銀白,一片潔淨,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鵝毛從天空飄飄灑灑。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冬夏常青的鬆樹和柏樹,堆滿了蓬鬆鬆、沉甸甸的雪球。
龍吟風凝望天空,閉上他的雙眼,任雪花與他的臉頰嬌柔地**,龍吟風在恍惚間仿佛聽到了雪花在他的耳畔輕輕地吟唱,仿佛聽到了遙遠的天際裏傳來的琴音。初下雪時,往往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麵白網,丈把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