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桐幾乎是一溜小跑的回自己的家,李家尚未分家,四家都擠在這一個胡同裏,隻是幾道牆隔開。
“哥哥,哥哥。”
剛進門,李桐就被女聲喚住,然後看到妹妹歡天喜地的撲過來。
“哥哥謝謝你,謝謝你。”李桐妹妹拉著哥哥的胳膊哭道。
李桐被道謝以及哭弄得有些懵。“怎麼了?”他忙問道。
“父親,父親把我和那病癆鬼的婚事取消了。”李桐妹妹流淚哭道。
李桐大喜。
“哥哥,是你跟父親說了是不是?”李桐妹妹擦淚說道,這話不用問,隻有哥哥,除了哥哥誰還管她。
李桐亦是鼻頭發酸,不知道說什麼。這一切,來的太快,太多了..但他還是預料的不夠了,很快,李大老爺就派人來和李桐父親說了要李桐過幾日去內閣司值的事。
李桐父親都傻了。屋子裏李桐的母親以及幾個哥哥也都傻了。方才李桐母親還因為李桐父親取消了那門親事而抱怨呢。
“不就是請個大夫治好了老太爺嗎?說是他有功,又能算什麼大功,是人家大夫的事.就值得你這樣護著了?”李桐嫡母很不高興的說道。
但此時此刻她也瞪大眼說不出話來。司值?內閣?
“為什麼?”李桐父親忍不住問道。這句話也是替所有人問出了。
皇帝來的事,已經成了李府的最高機密,隻有那幾個人知道,別的人自然是沒資格知道的。
來傳話的清客含笑。“老太爺看他在家閑著沒事,想讓他去幫個忙。”他隻是淡淡說道,說完便告辭了。
屋子裏一片安靜。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幫個忙啊?”李桐的一個哥哥瞪眼喊道,“我也閑著呢。”
“因為,你沒請個好大夫來......”李桐父親到底是老子,一語中的。
吃過早飯,新的一天就開始了,範藝林伺候完自己一廊的鳥,就準備歪在長椅上聽小丫頭彈琴。
“少爺,天天這樣,聽不煩啊?”小廝在一旁坐著小機子苦皺著臉說道,一麵指著那小丫頭,“我說,入畫,你能不能換個曲子彈啊,總是這一個,真的聽得想吐啊。”
範藝林忙起身阻攔,但還是晚了。小丫頭哼了聲。
“那你讓別人彈吧。”她推開琴蹬蹬跑了。
“你看看你看看。少爺,這小蹄子什麼態度!”小廝氣的瞪眼說道。
範藝林給他腦袋上一巴掌。
“兔崽子,少夫人給的就剩這一個彈琴丫頭了,這一下,你讓少爺我還幹什麼!”他罵道。
“少爺。”小廝抱著頭委屈說道,“這也太難聽了..咱不能受這罪啊。”
範藝林歎口氣倒會躺椅上。“好歹是個動靜啊,要不然我幹躺著都沒人氣了......”他歎氣說道。
正說著話,門外有小廝一溜煙跑進來。
“有客來訪!”他喘氣喊道。範藝林躺著沒動。
“少爺,少爺。”小廝喊道。“有客來訪。”範藝林幹脆閉上眼。
“有客來訪,一天到晚來的客多了,關我什麼事。”他沒好氣的說道。
“少爺,是有客來訪你。”小廝喘息答道。
“我?”範藝林猛地睜開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哪個不長眼的來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