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母親要教她琴棋書畫,可她卻隻對醫書,藥材感興趣,成天纏著父親問這兒問哪兒,華虛子在不勝其煩之下,將自己畢身所學一一教授於她,慕兮月頗有天賦,學什麼會會什麼?幾年後,書房裏的那些醫典、醫籍,她便都能倒背如流了,隻要是她所知道的藥材,便能從藥湯裏分辨出來。華虛子慶幸自己有這麼個聰慧寶貝女兒,才在他過世前將救母親的任務交給她。
慕兮月將藥汁吐在了手絹裏,明白了龍吟風為何傷口恢複卻無精神的原因,這湯藥裏不隻有解毒的藥,還有軟精散。那日薛彪從懷裏取出兩個瓶子,那麼那兩粒藥中定有一粒是解藥,一粒是軟精散,怪不得當時感覺不安,原來是因為這個。
拭了拭唇邊的藥汁,走到床邊說:“王爺,您還是把今天的藥喝了吧,明日慕兮月再來。”
“本王說過,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看著那塊若隱若現的紅跡,龍吟風沒好氣的說。
不明白隻有他們兩人時,他為何還這般生氣?淡漠的別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道:“王爺何必呢,慕兮月並不比你好過。”每晚要小心應付那頭秦獸,讓他乖乖睡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不好過。”冷笑道:“你現在可是這山大王枕邊的紅人,屈駕來看本王,本王真是承受不起呀。”
無須解釋什麼?跟他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他願意誤會,那就誤會吧,反正無關緊要。“慕兮月走了,王爺保重。”
聽到了關門聲,龍吟風氣得怒目圓睜盯著帳頂,拳頭咯吱作響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洞裏。
出來了,慕兮月瞧到薛家兄妹倆在不遠處,正說著什麼話,迎上去道:“大王,慕兮月想請紅豔姑娘作陪,去外麵走走。”
“怎麼,在洞府裏待著不好嗎?”薛穴警惕的問。
慕兮月淡然一笑:“慕兮月已經是大王的人了,大王還有什麼不放心嗎?慕兮月隻是方才被夫君吼了,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再者也想跟紅豔姑娘說說夫君平日的起居愛好,這樣紅豔姑娘進了門才不會失禮於人呀。”
聽到慕兮月這麼說,兩兄妹都覺得有道理,薛彪欣然同意了。
“可是,他的藥還沒喝呢?”薛紅豔說。
慕兮月看了一眼旁邊的貌美村姑說:“就麻煩你去喂一下藥吧。”
貌美村姑看著薛彪,薛彪道:“去吧。”
“是,大王。”不屑的離去。
薛紅豔拉著慕兮月大步離去道:“我帶你出去看看,這瑞陽山好玩的,好看的東西太多了。”
慕兮月二人前腳剛走,一個山鬼喜滋滋的前來報道:“大王,三哥回來了,帶回來一箱銀子。”
“是嗎?快走,去看看。”
“是。”
洞外天寬地闊,也是別有一番景致,隻是此時無心欣賞。
天際被正下垂的夕陽染成了血紅色,起伏的山巒亦披上了層紅光。
薛紅豔在耳邊不停的問這問那,慕兮月那有心緒去考慮她的問題,此時的她隻想著找到一些草藥,好解軟精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