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騙本王。”頭一次龍吟風對她發火,還將她推倒在地。
這熟悉的藥香是慕兮月的,他斷定慕兮月來過,掀開被子問著汪洋:“風清呢?”
汪洋眼中劃過悲傷,許久,才垂首低聲應答:“在暗牢裏。”
音落,穿著**的龍吟風如風似的閃了出去,汪洋快速跟著,生怕再出任何意外。連若依狠狠的瞪著如煙,如煙不知所措的閃爍著眼神,不解的瞧著連若依的一臉不甘。
暗牢門口,風清抱著慕兮月的遺體,悲戚的要出去,卻被守房的衛侍給攔住了:“公子,王爺有命,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
“滾——。”打斷衛侍的話,風清憤怒的吼道。
沒見過溫文而雅的風清發脾氣,衛侍一下子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看著風清踏著沉重的步伐將慕兮月抱了出去。
當龍吟風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風清抱著一個人,臉上毫無表情的朝自己走來。心開始莫名的抽痛,害怕得想要躲藏起來,祈禱著風清懷裏的人不是慕兮月,可當風清的一點點臨近,那一點點的真實瞬間壓迫著整個腦子,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一口鮮血噴出,淒美的散在地上,捂著胸口,看著眼前讓人心碎的殘忍。
汪洋扶著他,他一把推開汪洋,緩緩的迎了上去。
一滴眼淚滑過風清的麵頰,看著走過來的龍吟風,冷漠的說:“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再吐血了,你現在吐的血全是慕兮月的。”
“你……什麼意思?”龍吟風瞪大雙眸駐足,驚慌的看著風清。
冷冷的一笑,風清看著慕兮月說:“你好貪心,慕兮月付出對你的愛,你卻隻相信她的背叛,如今她用自己的血從地獄換回了你的命,此刻你還要什麼?我懷中這具冰冷的身體嗎?”
詫異看著風清,痛苦的扭曲著表情,風清接著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先前集體中毒事件中,為何隻有她一人安然無恙嗎?你忘了慕兮月的父親乃是醫神華虛子,愛女心切的他害怕慕兮月成人後遇到不測,於是讓她從小就用百草沐浴,所以慕兮月的身子可以說是百毒不浸的,你聽信他人之言,卻唯獨不聽她的解釋,枉自以為有理的對她百般冷落,她心裏的苦你知道嗎?”
“不……不……,這不是真的。”龍吟風幾近崩潰的神情寫在臉上,悔恨交加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不是真的?昨夜若不是她割腕滴血救了你的命,你現在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嗎?”慕兮月已經死了,真相如何就算他此時不說,龍吟風總有一天也會知曉,其實說出來又怎樣?可憐的看著慕兮月蒼白的臉:“她說前生欠你的,此生已還清了,你們之間再無瓜葛。”
“把她給我。”拭去嘴角的血液,龍吟風用從未有過的冷言說道。
汪洋一個激靈,感覺周圍的一切似結霜般冷人。龍吟風不再是龍吟風,似一個惡魔看著眼前的男子正要奪走屬於他的私有物,冷冽的臉酷似萬年寒冰,此時沒風,可單簿的**卻輕輕翻動著,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比任何時候都要淩厲,若眸光似箭,那麼風清早已千瘡百孔,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