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月轉過身子,走到院子裏的桌台邊,撿起一小撮雪拿在手上,淡淡的說:“對他二王子而言,你亦是個敵賊。”
“你一一,你幫他說話,是不是覺得王爺冷落了你,得重新找個靠山,迫不及待的衝他投懷送抱呀?”司徒零蔑視的看著慕兮月,不鹹不淡的說出這麼句話來。
說到龍吟風,慕兮月的心似乎涼到了極點,正視著司徒零的眼睛,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位宗師,對慕兮月一介女子,盡說出這般令人不恥的話來,若傳揚出去,不所江湖上人人恥笑嗎?”
“你敢教訓我。”司徒零伸出大拇指說:“好,好,連城主都尊敬的人,你敢出言教訓,華慕兮月,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來人啊,將她給我拿下。”
“是一一。”
“等等一一。”
聞聲看去,幾日不見的身影,竟是這般憔悴,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澀,原來不止為自己,連若依也可以或許是誰都可以。蹌踉的退步,別過正凝聚水黴的眸光。
“寂雲,她放過了敵中要犯,你打算放過她嗎?”司徒零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燒把火,才能篤定龍吟風的決心。
龍吟風走到慕兮月身後,空氣中傳來指節的響動聲,他呆真怒不可泄。
汪洋‘撲嗵’一聲跪倒在地,拱手道:“王爺恕罪,放走二王子屬下也有一份,請王爺放過慕兮月小姐。”
猛然回眸,複雜的看著汪洋,說:“汪大哥,你這是何必呢?一人做人一人當,慕兮月不屑領你這個情。”
知道她在為自己開脫,汪洋說:“慕兮月,你一一。”
“夠了一一。”一聲怒吼,龍吟風朗聲道:“將汪洋拖下去打三十軍棍。”
“是,城主。”兩個將士走上來架起汪洋欲走。
慕兮月大步上前擋在他麵前,她知道三十軍棍意味著什麼,就算生氣,亦不能拿汪洋的生命當兒戲呀。“王爺,此事與汪將軍無關,你何苦為難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本來是毫不相幹,就算汪洋做錯事情,他也會從輕處理,可錯就錯在是慕兮月替他求情,不能容忍在他麵前對別的男人這樣好。“拖下去。”
“慢著,我不準你打他。”不懼的迎上他一雙怒發衝冠的瞳眸,慕兮月字字堅定。
汪洋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對慕兮月來說毫無得利,說:“慕兮月,別這樣,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說完自顧的走出了院子。
寒風揚起慕兮月發後的緞帶,風縷青絲輕拂過麵頰,沒人知道她心裏此時正一步一步的走向絕望,走向心碎,或許她要等的答案己經出現了,隻是與前幾次一樣,不願承認。
“寂雲,她該怎麼辦?”司徒零適時的問著,他不願錯過任何一個放過慕兮月的機會。
淩寂緘默不言,他在等,等她跟自己服軟,隻要她眸中堅定與氣勢稍稍的逝去一點,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原諒她,隻要給他這個機會,隻求給他一個機會。
可他也知道,若如他心中所想,慕兮月便不是慕兮月了。
正徒然心傷之時,雪香卻走進了院子裏,興奮的朗聲說:“王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龍吟風臉上閃過一絲放鬆,在慕兮月眼裏那卻是讓人心碎致命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