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月笑道:“怪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不但不怪你還要祝福你們。”
小玲兒鬆了口氣說:“謝謝你慕兮月。”
從接下來與小玲兒的聊天中,得知與慕兮月住在這裏同一時期的村民們,大多數都搬走了,小三娘在半年前也去逝,慕兮月想起那個惱她是破鞋的婦人,仿佛一切都在咋天。
回來己有些日子,偶爾坐在院子裏,看看藍天白雲,感受著即將為人母的喜悅與恫悵。
淩寂傑真的在村子裏開了間學堂,看到慕兮月的當時,他赫然的嚇了一跳,作為同一種人,他能理解慕兮月此時的想法,可作為男人,他又替慕兮月不值。
傍晚的時候,慕兮月獨自走小路上,癡癡的看著那條彎延的小道。
猶記得溪邊的初次相見,一張狂做不羈的俊顏上,是那樣的自大囂張,是什麼讓他們之間有了羈絆?是那日拂過小竹林的風吧,或是依舊潺潺流淌的小溪流?
原來彼此之間的結局早己注定,那日的風早己不知去向,依舊流淌的溪流也不知走向了何方,這裏終是路過,就算有停留的跡象,隨著時間的追移,亦是南柯一夢一一思之心碎,憶之斷腸。
這夜,慕兮月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誕下了一對雙生子。
同一個夜晚,龍吟風等人在書房中等到了一個最關鍵的捷報。
“太好了,寂雲,我們終於可以繼續北上,直搗傲然城了。”風清興奮的雙拳緊握,畢竟籌劃了半生,得到了應該的回報。
龍吟風隻是淡淡的揚了揚嘴角,似乎一切皆在預料之中。
這些日子,他喜歡上了忙碌,可太多的事情都總有解決的時候,閑下來,離別時慕兮月那淒然的笑,哀漠的眼神不斷在他腦子裏重複,一次一次的折磨著他。偶然聽到府中丫頭說老家要收稻子了,慕兮月,栽種的稻子是不是該回收了,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嗎?你可有聽我話,安然的等我前去迎你?
晨曦悄然而至,一縷淡淡的光亮剌破了厚厚的晨霧,照得葉尖的露水似珍珠般晶瑩剔透。
慕兮月早早起身梳洗完畢,溫柔的凝視著搖籃裏兩個正睡得香甜的孩子,不忍打攪他們的美夢。
偉兒輕手輕腳的走到搖籃邊,輕輕的拉著落溪和落洵的小手,笑著對慕兮月說:“弟弟和妹妹真可愛。”
慕兮月摸摸他的頭說:“偉兒這般大時,也是如此可愛的。”
李嫂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微微的不舍:“慕兮月,淩夫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慕兮月輕輕的說,心下確己清楚他來的目的。
淩寂傑含笑蹋進了門檻,歎息道:“聽說你要走,我來送送你。”
“謝謝。”慕兮月平和的笑了笑,似乎過往的一切都己不再重要。
他來是想告訴他龍吟風的消息,他咋晚去見過龍吟風了,並且拿回了一件他永遠不會在意的東西。隻是猶豫著要如何跟她開口,可看慕兮月的樣子好像並不在意,她真的能完全忘記龍吟風嗎?